楚,可他现在活着不为别的,只为多赚一分钱,让女儿少遭一份罪而已,至于到死那天能不能睡上棺材,他还真没考虑过。 换好一件衣服,走出门,拿起门锁要把门锁上… 可刚刚拿出锁头,还没等锁。 就看远处一个车队风尘仆仆的过来,为首的是一辆越野车,身后跟着几辆商务车,赵维汉见到这幕,赶紧把门锁上,迅速跑到刚才看象棋的柳树下,因为这种情况见的太多了,都是来要账的,如果放他们进门,说不准会把柜子桌子都砸掉,这个家再也承受不了一点损失。 跑不能跑,债躲是躲不过去的,他们愿意打,自己主动抱着柳树,让他打痛快也就走了。 他抱着柳树,盯着这个车队一点点走过来。 树下的两个老头赶紧收起棋盘,跑到另一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咯吱…” 车队终于停下。 从为首的越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下车之后抬手扇了扇,这里是土路,灰尘太大,他从车上就看见赵维汉,见过照片,眼前白发苍苍的人没敢认,可他奔跑的动作又不敢不认,笑嘻嘻的走过来。 “嘭嘭…” 从身后几辆商务车上齐刷刷跳下来壮汉,近二十人,每人手里拎着两个黑色皮箱,列成两队向这边齐刷刷走过来。 两位老大爷见状,又向后退了几步。 赵维汉诧异的看着他们走过来,自己的债主是谁,有多少人他都记的清清楚楚,没有眼前的年轻人。 “你就是赵维汉?” 年轻人险些被赵维汉的动作逗得捧腹大笑。 “你们是?” 赵维汉还没松开,只是扭头问道。 “我叫楚阳,是干什么的你不用管,一句话,你是不是赵维汉” 为首的人正是楚阳! 从昨晚接到刘飞阳电话之后,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今早五点钟从省会出发,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到惠北。 “对…你们是?” 赵维汉又道。 楚阳没有回话,转头对那些拎着皮箱的壮汉摆摆手,这些壮汉看到命令,队形瞬间变变幻,在马路上站成一排,面向马路,楚阳这才转过头,走过去拍了拍赵维汉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认识个好人啊…” …… “老周,你接到电话没?” 就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一人一边开着车,一边拿着电话打电话。 “妈的,我也纳闷呢,赵维汉在哪弄的钱说要还账呢?” 对面传来好奇的询问。 “说不准是靠他闺女呗,那姑娘…呵呵,穿的真他妈风骚,前段时间不还回来一趟么,在维多利亚消费,听说一晚上花了二十多万,肯定是赚到钱了…” “消费她的也挺贵啊…” “哈哈…一会见!” “一会儿见!” 两人的对话只是个缩影,此时赶到这里的路上,不下三十辆车,无外乎,全都是赵维汉的债主,就在刚刚他们接到电话,说是要还债,已经不用信不信了,提到钱,无论怎么样都得过来看看。 大约在十分钟左右,第一辆车率先抵达。 从车上下来一位带着金链子的壮汉,腋下夹着皮包,身旁这个两名年轻人,他离很远就看到赵维汉坐在树根下,孤零零一个人,根本不像还钱的样,有些生气的走过来,到赵维汉身边,抬手巴拉在脑袋上。 “你耍我呢?钱呢?” 赵维汉被推得险些从石头上掉下去,他抬头看向中年,缓缓道“田野,当初我做工程的时候,是你求着我从我手下转包对不对?” 此时的气势与往日天差地别。 叫田野的壮汉一愣,随后嗤笑出来“咋地,没招了,要跟我打感情牌啊?” “不打感情牌,就是觉得,人这辈子,说不准谁遇到谁,谁能拉谁一把,真他妈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赵维汉说着,抬手点起烟,狠狠的吸两口。 “你得精神病了?” 这话说得田野一阵懵逼,看到赵维汉抽的中华,眼睛一瞪“你别跟我装疯卖傻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