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开他的视线,去梳妆台那里擦了点保湿乳,然后随手拿了往外走。 “去哪儿?” “……” “浓浓!”他的声音在加重,不悦感很明显。 “你洗澡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她蹙起眉,脚步停下,身体却未动,说完出了卧室,拉上房门。 一楼是他的书房,二楼还有间闲置的书房,就是刚才回来时她待过的,里面布置的风格小清新,她挺喜欢待在里面。 关上书房的门,坐到书桌后面,打开电脑。 侵入宁谦东的,以为能找到程蕊的电话,居然找了许久都没发现。 他们之间,仿佛从来没联系过。 今晚怡园厅的生日宴会他们又是怎么回事,是程蕊带着她去见他的,会不会他们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从来没联系过? 她退了出来,拧眉思考,有个电话进来。 “滢滢。” “嗯,意浓,苏柔的事你怎么看?” “现在还不好说。” “你也认为不是酒驾那么简单吗?” “嗯。”秋意浓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事实上当时她缠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答应,她又说要用一个秘密跟我交换。” “什么秘密?” “……” “不能说吗?” “也不是。”她看着窗外的庭院景色幽静怡人:“也没什么,苏柔说她知道当年加害宁谦东和宁朦北的人是谁。” “苏柔说她知道?”曾玉滢惊讶得很,静了几分钟:“有这个可能,我忘了告诉你,苏柔以前在宁宅做过女佣,就是在程蕊和宁谦东的别墅做过不少年,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迷雾重重,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拨开迷雾见真相。 秋意浓吐出一口长气,问道:“对了,容汐彦在盛世王朝酒店走了之后有没有找过你。” “有,他给我打过电话,他一方面想见我,一方面想让我支持他找回他的真正身份。” “怎么找?” “他让我当证人,告宁谦东上法庭。” “……” “意浓。”曾玉滢声音压的很低:“我打算支持他这个做法,但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容苏柔一死,容汐彦整个失去了理智,无凭无据,这场官司恐怕就算是法院也不会接。”秋意浓眉头皱起,“你们打不赢宁谦东的,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意浓。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曾玉滢在电话里难得低声下气。 秋意浓想了想,松了口:“好,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谢谢。”曾玉滢匆忙道谢:“天色不早了,具体的我改天再找你,先这样,再见!” 电话里传来忙音,秋意浓坐回转椅里心情复杂,头很疼,像有千军万马踩过。 关了电脑,关了灯,带上书房的门。 她进卧室,拉开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没几秒就呼吸规律起来。 宁爵西洗完澡出来,床头的灯还亮着,她躺在床的一侧被子里,闭着眼睛,沉睡的模样。 他看了她两眼,无声的走过去关了灯,没有习惯性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只是靠近她躺下来。 卧室里灯光暗沉,时间一点点来到下半夜。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