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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且温蕙也试过了璠璠的身体,璠璠继承了陆家读书人的好脑子,却没继承温夫人和温蕙这样的好筋骨。
  练武是个要天赋也要大量苦功才能出成绩的事,摆明在了璠璠这里是不可能的。
  温蕙最终放弃了。
  待陆夫人脾气平息了之后,嗔她:“你自小就练的,放不下,才由着你。璠璠学这个有什么用?余杭还有哪家能因为陆家女儿会功夫来求娶她的么?”
  既生为女儿,终究夫家才是归宿。
  温蕙叹道:“也是。”
  这个事便过去了,今日里关门赏春,婆媳俩商量着,如今璠璠大了,该叫她离开奶娘了。
  陆家虞家都不叫孩子跟奶娘太久,男孩女孩都一样。到了年纪,男孩子便要去外院读书,由父亲教导。女孩子虽由母亲教导,但她将来是要去别人家的,还得给她物色一位妈妈,从小陪伴教导,将来跟她一起去别人家。
  婆媳俩这边商量着这个事,另一边陆正正在历数牛贵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光是那些大周皆知的大案、要案,就已经理不清了,还有那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
  真不知道造了多少罪业,累了多少无辜。
  温蕙和婆婆说着话,公公那边偶有只言片语飘过来,也没在意。
  只正吃着茶,忽有一个名字飘进了耳朵里。
  温蕙愣住,转头看去。
  公公和丈夫还在继续说话。已经开始说去京城跑官起复的事了。
  是她……听错了吗?
  第140章
  温蕙晚上还是决定问一问陆睿,她梳头发问:“白日里仿佛听你们提起一个姓霍的?”
  陆睿侧躺在床上,撑头,翻一本睡前闲书:“霍决霍连毅吗?”
  温蕙的手顿住,重复了一遍:“霍决霍连毅?他是……?”
  “这个人厉害了。”陆睿翻书页道,“牛贵就死在他的手里,他以前叫永平,是今上身边信重的太监。如今他是提督监察院事,掌宫城防务、京城守备和京军三大营。是今上最信重的内官。”
  说的这个人,真是的他吗?
  霍家哥哥,竟走到这一步了吗?
  陆睿撩起眼皮:“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温蕙道,“就听父亲好像很生气,一直在骂牛贵……”
  陆睿失笑:“是,他今天也不知怎了,一直骂牛贵。不过牛贵确实造过太多恶业,也值得一骂。只从前大家都忌讳,现在终于能骂了,故而才骂了个痛快吧。”
  夫妻二人闲聊,落落端带盖的铜盆过来,放在床边的水火炉上。炉中放一块银丝炭,无烟无臭,一直使铜盆中的水保持温度。架子上还搭毛巾。夫妻夜间若需清洁,直接便可用。
  落落放好水盆,抬眼。
  陆睿横卧在床,衣襟半敞,撑头垂眉眼看书。
  鼻梁,嘴唇,锁骨。
  哪一处不是惊心动魄。
  落落赶紧垂下眼,匆匆退去。
  带上门的时候,听见陆睿微哑的声音催促:“蕙蕙,怎还不来?”
  当啷,门合上。落落紧紧抓门,额头抵在门上。
  许久,深深地吐一口气。
  今天她值夜,睡在次间的榻上。趁月光,摸靶镜自观。
  十七少女正青春,怎地那人竟不肯多看她一眼呢?
  从前小时候只觉得那人生得好看。十四五会思春了,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
  如今十七了,才真懂了他的风华。
  他每入梦,便能带起春潮涌动,惊醒时还热,乱,心脏怦怦跳。想他在梦中注视她的眼眸,亲吻她的口唇,抚慰她的手掌……便难以再入睡。
  只那都是梦,白日里,他衣冠博带,如清风朗月,拂过照过,从不曾停留过。
  若他肯多看她一眼,她死也甘愿。
  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倘若当初家不败,她在闺阁里娇娇地养大,会不会就能嫁给这样如玉的公子?
  只现在都不可能了。她是个官奴婢,幸而是少夫人的陪嫁丫头,不必像家中老爷养的一班伎子那样,被拿去待客。
  若是落到那步田地,怕是只能死了。
  这一日不当值,银线忽然来了,先去看过了温蕙,再到后罩房来找她,悄悄说:“其实是刘妈妈想让我给传个话。”
  刘妈妈就是刘富家的,她便在前面院子侍候呢,有什么话不能过来当面说?落落当即便猜到了。
  因说亲事,是不能两家直通通地说的,必得有个媒人在中间。便是当时没有,事后也得补一个媒人。
  果然银线是来说媒:“咱们都是一起从青州过来的,也都知根知底,你看刘稻跟在公子身边很有息的,他大你两岁,正般配。你要觉得好,我去跟夫人说。”
  宁儿彩云也都发嫁了,如今落落十七岁,是温蕙跟前的一等丫头,如果今年订下亲事,正好明年发嫁。体体面面的。M.024lQ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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