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条鱼尾裙,脸上化着浓妆,用折扇不停地扇风,陈实还是头一次在电视机以外看见她,好看是好看,就是那张脸实在太臭了。 其它的助理、摄相师、化妆等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跋扈。 “哟,条子同志!”经纪人打招呼。 “什么叫‘条子同志’,你这到底是尊敬还是污辱呢?”老张问。 “看那边!”经纪人指着远处,一大片稻田被收割了,露出光秃秃的土地,“我们把这个村包下来拍一支mv,赶五月天,就为了拍这个金黄麦浪……” “是稻子!” “一样的!”经纪人说,“结果我们素材才拍了三分之一,昨晚这帮臭农民一声不吭地把那片田收割了,本来这个全景非常的美,现在秃了一块,秃得跟葛优一样!他母亲的生殖器,我们全部得重拍,重拍!!!” 助理说:“我们小青日程排得满满的,为了拍这支mv不知道推掉了多少通告,现在因为这个事情,我们不知道还要耽误多少时间,一天就得损失几百万啊!” 冯小青摇着扇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神情不屑至极。 替人受过的村委会干部搓着手,一脸尴尬。 陈实冲林冬雪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知名艺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老张问:“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因为这个起诉吧,你们打算怎么私了呢?” 经纪人岔腰望着远处那片田,说:“把你们割掉的麦子给我插回去。” “这不可能的。”村委会干部说,“稻子割下来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干了,哪可能插回去,就算一根根往回插,那也矮出一大截,你们拍出来不也不好看吗?” 经纪人气得死命地跺脚,好像在踩一只看不见的臭虫,“那你们割什么割!虽然田是家家户户的,你之前不打招呼的啊,现在给我们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你们要负全责,负全责。” “张警官,别和他们一般见识。”陈实说。 老张说:“我们是刑警队的,来这里是处理别的事情的……你是村委会的吧,和我们来一下,有事要问你。” 村委会干部如蒙大赦,跟着警察走了,经纪人在后面气急败坏,“站住,你们警察一个个都不干实事的吗?纳税有个吊用,给我站住。” 林冬雪小声评论,“虽然他们确实是利益受损的一方,但这态度也太让人讨厌了。” “这种人只看得到自己的损失吧。”陈实说。 村委会干部带着警察们穿过一片片稻田,走远了,那些人的声音听不着了,总算耳根清净,陈实摸摸道旁的稻穗,说:“这两天是收割的时候吗?” “对,收割就在这一个星期,再迟稻子就老了。”村委会干部说。 “那片田是谁家的?”陈实指指秃掉的那块。 “贾老四。” “您贵姓。” “也姓贾,这村大部分都姓贾,之前这几位确实和我们签了合同,要租下整个村子拍电影,所有在这片有田的人家都收到了钱,这个贾老四太不懂事,一声不吭就把稻谷收了。” “我们来不是为这事的,有两名民警在这里失踪了,你见过他们吗?” “见过呀,一个是小许,一个是小贾,小贾还是贾老四的侄子呢,他们来是因为这帮人养的黄鼠狼被人吃了,过来调解的。” “谁吃的?” 老贾羞愧地承认,“我吃的……不过那条黄鼠狼不是我杀的,是两个收稻子的人杀的,他们那天晚上来验收稻子,发现黄鼠狼在啃稻谷,随手打死了,跟我讨了口锅,我们刚打开酒,然后这帮人就来了,闹得翻了天了……不就一条黄鼠狼,我说赔钱,他们不乐意,非要报警。自打这帮人来了,村里一天都没消停过,唉!” “收稻子的人在稻子还没收割的时候就跑来验收?” “那俩位师傅每年都来,他们大概不知道今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