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学,记得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说,大学是人生的盛夏。 她的发言也临近收尾:感谢母校之余,我想感谢我爱的人。 为了你我把人生的高度设得那么高[注],因为你,我一直往前走,往上走。努力发光,为了能让你看到。 谢谢你的出现。 纪绣年凝视着她,眼中渐渐有了泪光。 原来她是要告诉她,那些彼此错过的,最好的时光,或许不需再遗憾。 在掌声中,周琅微微弯腰,由嘉宾给她戴上金色的牌子。 等她下台,纪绣年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叫她到后台去。 她经常过来指导学生表演节目,对这边很熟悉。她起身,说了数声抱歉借过,到后台去找周琅。 周琅刚取下麦克风和耳机,对她笑了下,让工作人员先行离开。 等其他人走了,纪绣年才说:你竟然瞒着我,我都不知道你要发言。 周琅笑着将门关上,一把抱住她。 台上主持人还在说话,掌声阵阵。 周琅却将自己的金色牌子摘下来,戴到她身上:你戴着好看。 怎么让我戴? 好看啊。 这是你的。 可是 都是你的,笨蛋老婆。 纪绣年却卡了一下:你怎么叫我 说什么好,叫我笨蛋叫我老婆?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有时候看她孤零零站在一旁,她总会扑过去,总是喊她傻子年年,喜欢叫她笨蛋女朋友。 这么多年,她和她,其实从未变过的吧。 周琅笑起来,弯了弯眉眼看着她。 是了她还没有跟她求婚,怎么能叫老婆呢。 她看着纪绣年脸颊一点一点变红,靠过去亲吻她唇瓣。 外面人声鼎沸,掌声雷动。 不过一墙之隔,她们在掌声响起又落下时温柔接吻。 从礼堂出来,纪绣年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才挂断。 我要去舞蹈教室,学生的舞蹈动作需要我去看看编排问题。 我跟你一起去。 到了舞蹈教室外,学生还在排练。 纪绣年站在走廊上,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她的目光偶尔亮一下,指尖轻轻比划着,思考着每个动作的发力点。 周琅注意到她的目光:年年,你为什么不跳舞了? 纪绣年愣了下。 嘴唇抿了又抿。 如果是之前她是可以拿一些理由来敷衍她的。可是现在她不能,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相待。 过去她犹豫着不敢告诉她,可现在她不能再瞒着她了。 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我想想该怎么说。 周琅凝视着她:好。 一点也没逼迫她。 等从舞蹈教室出来,周琅拉住她,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脸这么红? 嗯?还好吧,可能是有点热。 别动,我看看。 周琅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你好像有点低烧,我们去下医院。 纪绣年说不去,抗拒的态度十分坚定:就到校医院开点药好了,我不想去外面的医院。 周琅盯着她,目光有些迟疑,但耐不住她不肯去,到校医院检查了只是低烧,开了点退烧药。 自从她们和好后,安扬就待在了江家老宅,不肯回来。江蔚带一个娃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也有意地给她们留下了私人空间。 周琅送她回家,站在玄关处,纪绣年把自己的拖鞋拿给她穿,莫名有些局促,不肯坐下来休息:那个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周琅一把揽住她,从后环住她的腰:你做什么啊,把我当客人吗?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好吗? 没事的就低烧而已。 真的不想休息,就带我在家里看看好吗? 这是纪绣年的家。 从年少时开始,纪绣年曾经去过她家里玩,但她从未去过纪绣年的家里,更不要说进她的房间。 正如这个人封闭已久的内心,很长一段时间内只有阳光和风能落进来,如今才开始慢慢地,向她开启一角。 纪绣年带她在楼上楼下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比较无趣。 周琅摇摇头:我很喜欢这里。 房子不大,装修风格素净大方。 唯有阳台上肆意生长的花花草草,鲜艳明媚。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