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的“小花圃”生的郁郁葱葱,还开了不少黄黄白白的野花,芬芳扑鼻,很是可爱。 不过这会儿四人都没什么心思欣赏,只随便扫了一眼,就都望向悬崖之下:夹杂着两岸泥沙的渭水,浑浊而充满了气势,那样浩浩荡荡的经行而过。 河水奔涌之间,卷起的浪涛拍打在悬崖下的土石上,有几点水滴甚至飞溅到了他们面颊上。 三位女眷都是不会水的,看到这情况,建安郡君赶紧拉着高密王妃朝后退了几步,唯恐祖母不当心掉下去。 “建安,你将包裹里的东西,给阿喜解释下都是些什么。”高密王妃也确实看的有些脸色苍白,稍微缓和了下之后,她挣开建安郡君的搀扶,转头吩咐。 又跟公孙喜说,“时间仓促,里头好些药瓶之类的都没标明,为防你们需要用的时候难以分辨,还是让建安给你好好讲一讲吧!我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别看错了,反而害了你们。” 公孙喜想说常见伤药什么的不用讲,他自己就能分辨,不过高密王妃又吩咐建安郡君,“你给阿喜说完之后,好生包起来,务必保证他落水之后,上了岸还能用!” 建安郡君垂头应了,因为包裹里的东西不少,就蹲了下来,在草地上解开,挨个给公孙喜解释。 公孙喜为表礼节,也跟着蹲下,耐着性子听她娓娓道来。 谁知道说到一半,忽听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落水,建安郡君脸色一变,赶紧抬头找高密王妃的身影,索性一眼看到自己祖母素衣如雪,发丝飞扬的独立崖边,才松口气,以为只是底下水声澎湃的误会,低头要继续给公孙喜讲解一瓶伤药的用法,公孙喜却陡然目光一厉,低喝道:“皇后呢?!” 建安郡君惊讶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一目了然的崖顶,赫然只有三人,距离高密王妃不远的孟皇后,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把她推下去了!”崖边迎风而立的高密王妃缓缓转过头来,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方才就说过,她就是个累赘!你却是我儿臂助!怎可为了区区儿女私情,自毁前途?!” 公孙喜怒视着她:“卑职乃是奉了郡王妃之命……” “阿喜,你年纪比我的鹤儿还小,这种事情,还想瞒我?”但高密王妃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跟着鹤儿,前程远大,将来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以?为什么非要跟孟氏的这个皇后搞在一起?!你该知道,你同她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别人不会说你一介无名之辈如何如何,所有脏水,都是冲着密贞去的!” “就算你不在乎这么拖累密贞,但我在乎!!!” 她冷冰冰的盯着公孙喜,“既然你不听劝,那么我只好自己来动手,帮你铲除了这个绊脚石!!!” “……”公孙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直截了当走到悬崖边跳了下去! ……被这一幕彻底弄懵了的建安郡君,此刻观察着祖母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觉得不说话有一种压抑的难受,讷讷道:“祖母,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高密王妃冷冰冰的看着载沉载浮一路向着下游而去的公孙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淡淡说道:“自然是将包裹收拾好,掉进水里都不会被浸坏的那种……然后扔下去!” “啊?”建安郡君不解。 王妃叹口气:“是专门给他准备的,他顾不上拿就跳下去了,这会儿也只能扔下去,看看能不能凑巧被他捡到吧……据说他曾经给皇后做过一段时间的侍卫,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同皇后有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