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微张,片刻才道,“你……你跟应姜,在那山洞里头,只是杀了那人么?”
“你要问我们具体对那人做了什么?”盛惟乔闻言,原本刚刚松开的眉心顿时再次蹙紧,螺子黛精心描绘的远山眉之间,一点梅花钿鲜艳似血,愈显冰肌雪肤,长睫如羽。
见桓夜合颔首,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了,过了会,才淡淡道,“当时我们留下的缘故,是跟你说了的,是要帮助孟十四小姐,扫除痕迹……至少也要扫除大部分的痕迹,好让她有矢口否认的余地。”
“其他痕迹好弄,就是那人身上的一些痕迹,比如说被孟十四小姐抓伤的地方什么……”
盛惟乔短暂的沉默了下,羽扇似的长睫低垂了好一会,方低声道,“当时因为不知道孟伯勤的人拦下了娇语的人,我们非常担心被堵住,所以……只能将那些痕迹全部剜出来,用匕首斩碎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那天强撑着回到盛宅后,才进书房就忍不住抱住了盛睡鹤的缘故。
她是真的被吓到、也是被恶心到了。
毕竟她亲手斩下韩少主的头颅时何等干脆利落?
这样都烧了四天四夜呢。
何况是跟公孙应姜两人挤在扃牖昏暗的山洞里,一边提心吊胆着被人堵个正着,一边用匕首切割尸体还要把切割下来的部分弄碎到无法辨认受过什么伤的程度?!
实际上公孙应姜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要不是盛惟乔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又不知道孟伯勤的安排,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而整个过程,包括之后回到小轩中,与桓夜合、孟碧筠的交流,盛惟乔完全就是靠一口气撑在了那里。
就是到现在,回忆起来,盛惟乔都觉得不太舒服。
所以她简短说明后,不给桓夜合追问细节的时间,就立刻问,“这是为了帮孟十四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桓夜合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好半晌,才恨铁不成钢道:“这问题太大了好不好?!你……我真不知道你们姑侄当时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想想,孟伯勤的手下又不是傻子,这一查尸体上的不对劲,怎么可能不怀疑你们!?毕竟你们只是两个娇滴滴的、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小姐而已!竟会做出如此残酷之事……人家能不怀疑你们来历不简单!?继而能不怀疑到盛睡鹤头上?!”
她无力的扶额,鎏金烧蓝镶玛瑙宝相花珍珠流苏步摇上的珍珠流苏坠下来,将她脸遮了小半,看不清楚此刻的神情,却可以听出她叹息声中的无奈与悲愤,“你好歹也是盛睡鹤的妹妹啊,至少名义上是……你就不能学一学他的精明?噢不你可千万别学他,他要是个有脑子的,压根就不该去杀娇语跟孟丽绛好不好?!”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这么做会被怀疑?!”然而盛惟乔不服,远山眉一挑,不高兴的反驳道,“没错,我跟应姜平常确实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也确实有点娇气,可这不代表遇见麻烦的时候我们担不了事情好不好?!”
桓夜合简直要尖叫了,鎏金烧蓝镶玛瑙宝相花珍珠流苏步摇由于心情激动,好一阵摇晃:“这叫能担事吗?!你去高门大户里头,别说咱们女孩儿了,就是那些个公子世子们,你拉一个出来,问问谁能做的出来你们做的这种事!!!”
“那就是他们废物!!!”本来盛惟乔对于此事也挺膈应的,到现在提起来的时候脸色还不怎么好,但桓夜合一副“你们姑侄根本就是丧心病狂”的样子,激起了她的怒意,脸色沉了沉,索性把以前的事情也说出来了,“大前年我才十三岁的那会儿,有次出海,遇见海匪,想非礼我,还被我一剑斩首了呢!正月初十那天,那人一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