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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泣告天地,书了符,再不可反悔,若生二意,则符不但不灵,反遭报应,所以一般人,不论心里怎么想怎么恨,也就是嘴上说说,发个白牙咒而已,发血愿,书血符,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乞愿的人,非常少。
  天一老道担心,就是怕凑不够人,但张品生不但心,他有这个自信,他知道百姓有多么恨那些狗官,他相信,在庆阳登高一呼,一定会有足够的人出来泣血发愿,替于异伸冤!
  五人回到庆阳,还好这几天风平浪静,不过天庭不可能甘心,不论天帝是不是受蒙弊的,一州荡魔大都督被撕,斗神宫电坛坛主被擒,这是对天庭权威的严重挑战,若说天庭就此收手,这天门也就不要开了。
  张品生先引了天一老道去见于异,天一老道不是个好说话的,但在于异面前,却是非常的热情,甚至带着点儿恭敬,这老道性子暴,最佩服的是比他性子更暴的,对于异,他服,所以态度好。
  187章 云兽
  张品生说了请天一老道来立血愿灵符的事,于异虽然并不在乎,但张品生这个心意他领,他只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事,却并不是说他不通人情,道了谢,张品生便选地方,幡不能立在荡魔都尉府,神兵必来,灵符未成之前而毁了幡,那就白费心血了,想了想,可以把坛立在城隍衙门的后院,城隍衙门空着呢,在收拾了于异之前,天庭也不可能会派城隍来,衙门前还有现成的隐神牌,百姓也不会骚扰,正好合适。
  天一老道到地头一看,也说合适,便筑了坛,立下灵幡,那幡高三丈三尺三分,七尺白布,昭苍天日月,坛周立五色彩旗,示五方神明。
  天一老道敬了天地,飞身起来,立在幡前,左手执一根空心竹根,咄的一声,猛一下插在自己胸前,那血从竹杆里倏一下射出来,天一老道右手捏了诀,那血射出来,却凝而不散,天一老道右手捏诀为笔,在白布上书下一道血符。
  血愿为心愿,惟有心中血,才可书血符。
  于异识字,但实在认不得天一老道写的什么,张品生到是看出来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冤字,以血写成的冤字。
  这就是血愿灵符,这时符上还只有一缕灵光,若得九千九百九十九人之血愿,血光便可冲天而起,那个冤字便会立在血光中,顶天立地,天上地下,神鬼皆见,必然惊动天庭。
  天一老道落下地来,身子一个踉跄,边上道童慌忙扶住,天一老道拨了胸前竹杆,运灵力一抹,封了血口,盘膝坐下,念了一个诀,右手猛地往幡上一指,那血幡本来微垂着,这时如受狂风所激,旗面猛然扯得笔直,明明无风,却哗哗作响。
  天一老道吁了口长气,扭头看着张品生道:“幡已立好,后面就看你的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血愿,少一道,此符难成。”
  “包在我身上。”张品生一拍胸膛,伸手去拿天一老道手中的竹杆:“我先来发第一愿。”
  天一老道却把手一缩:“旁人不必心中之血,只要心中之愿,以血书符即可。”
  “那好。”张品生猛一下咬开手指,在符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冤字,他白须飘飘,仰天厉叫:“苍天有眼,冤啊。”
  随着他的叫声,符上血书的冤字突然变淡,一缕血光向幡上飞去,得这一缕血光,那幡似乎招展得更烈了。
  “我来。”何克己叫,他也咬破中指,写了一个冤字,同样仰天厉叫:“冤,冤,冤。”
  在他的叫声中,符上血书同样变淡,一缕血光飞入幡中。
  然后是宋祖根,他不是咬,直接就在刀锋上把指头一割,他不识字,但照着画符还是会的,写的字还大,几个人中,他的那个冤字最大。
  于异在一边看着,心下感动,也不吱声,只斜眼看着那幡,想:“这血愿灵符原来是吸血的,吸足了血,看来符也就成了。”忽地想到一事,对天一老道道:“道长,我若抓了神兵来,用他们的血书符,不知成也不成?”
  “那不成。”天一老道摇头。
  于异到是奇怪了:“为什么不成,不都是吸血吗?”
  “不是这样的。”天一老道摇头:“我这是灵幡,不是邪门外道的血幡,有血就成,我这个幡要血,但要心诚,血只是引介,要的是血中的愿,最诚的血愿,你抓来的神兵,本来就恼了你,最多是怕了你,怎么可能诚心发愿,为你喊冤。”
  “哦,这样啊。”于异明白了,一呲牙:“这个容易啊,血愿不诚,我就砍了他脑袋,生死面前,且看他诚是不诚。”
  “你小子。”看他笑得邪恶,天一老道忍不住摇头,张品生道:“这个不必了,我呆会就让庆阳知府和各县发文,遍告庆阳百姓,百姓必踊跃书符,只要有百姓助力,血愿灵符必定可成。”M.024LQ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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