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有不甘,可也不打算多说,必竟皇帝刚刚收回大权,正式执政。 如此敏感的时期,他们若是跑出去蹦哒,说不定会被指认为第二个重华,趁着温文殊还未站稳脚跟,一举覆灭了他温家的天下才好呢。 当然,这样的想的不在少数,可真正有这个能力做的却屈指可数。 比如司马大将军飞扬。 飞扬本是宓名扬的副将,在宓名扬身边呆了四五年,深得他的信赖,可没想到最后会被他这个信赖的副将背叛,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 宓名扬死后,飞扬转投重华手下,十余年来,从小小副将,做到了司马大将军的位置。 而这次重华的落马,唯一没有受牵连的便是这位大将军。 原因自然是他故技重施,十余年前如何背叛宓名扬的,现在就是如何踩重华下水。 不存在卧薪尝胆养精蓄锐深入敌营的高尚情操,完全是因为他个人的性子。 身在庙堂,却不愿参与庙堂之争。 见宓名扬没戏了,直接跑重华身边;等重华要玩完了,又转投温文殊手下,几番辗转,不过是“快乐”一词。 有人说他墙头草两面三刀,他却不甚在意,依旧我行我素,逍遥自在。 按他的话说便是,“管世人如何诽我,快乐就好!” 他便是在这样随意的心态下,当上了东瑜第一武将,手掌东瑜三十万兵权,若要造反,不过须臾间便可成事。 可他却懒,懒得费心思想这些,他近来的心思可一直放在丞相家的千金思燳身上。 这样一个佛系将军,若是不早日收服,等被有野心之人唆使篡权,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奈何温文殊却不甚在意,只捏紧了丞相一家,管他飞扬怎么蹦跶。 温文殊现在是自顾不暇。 虽然还是正常作息,批阅奏折,吃饭睡觉。 可随身伺候的临木却知道温文殊异常。 白天表面上看是在忙碌可仔细看会儿就会发现他在发呆,眼睛时常盯着门外看,或者是一旁的楠木座椅。 一看,就是一整天。 晚上睡觉也安安分分再睡,可听守夜的人说,皇帝时常在半夜惊醒,醒后一坐又是一整天。 五更天的时候,温文殊问他,“他好像很喜欢盯着人看。” “他”是谁,不言而喻。 至于“他”为何喜欢盯着人看,临木表示不知道,只能n次跪地垂首不语。 “为何他的耳朵还在?”温文殊喃喃自语。 重华全身都被扒皮抽筋,还被火烧过,却独独留下一双耳,现在正安放在楠木桌上,紫砂壶旁。 至于为何留下了一双完整的耳,临木无法回复,只能n次跪地请罪。 这样做下场便是被温文殊一脚踢开,可想着若是回答错会被打板子砍头,踢一踢,那真是轻松多了。 毕竟温文殊身子弱,即使踢一脚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临木如是想。 但这次没有等来胸口的锥痛,而是温文殊稍急的脚步声。 临木微愣,赶紧起身跟了上去,和他一起登上了望天阁。 在楼上,远眺东城,天边刚冒出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