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亡命一噎,不明所以。 宓银枝轻笑出声,“我想说的是,你睡桌子上,桌子会不会难受?你看,这张桌子至少有三十年的光景了吧,还缺了一个腿儿,四处都被蛀虫蛀了,你又这么壮实,要是把他压坏了怎么办呀?” 亡命越听越不像话,呼吸粗重,显然是生气了。 宓银枝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手在空中比了个安啦的手势,虽然他看不见。 “要不改日我们进城买个吊床吧,绑在那边,睡着也舒服点。” 亡命点了点头,又想到熄灯了她看不见,于是又嗯了一声。 宓银枝一听,高兴的睡了。 宓银枝说的改日就是第二日,难得起了个大早,两人梳洗一番,确认连他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欢快的出门了。 亡命一脸无奈。 穿着长长的裙踞,走路都不利索,可耐不住宓银枝的请求,又怕宓银枝一个人出去有危险,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了。 “前面的大哥,你是要进城吗?” 宓银枝运气好,出门就遇上了架着牛车准备出门的。 前面的人转过身来,正是上次亡命随便拉来问问题的大汉。 亡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撇开了眼。 那大汉见了两个小娘子,更是不自在起来,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宓银枝却是个不知羞的,拉着亡命追上去。 “这位大哥可是要进城?” 大汉摇了摇头,愣了一瞬又点了点头。 “进,进的。” “那捎我们一程可好?” 大汉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行,你们两个姑娘家,不可随意外出。” 宓银枝满脸黑线,“没事,我姐厉害着呢,没人敢欺负我们。” 大汉偷偷瞥了亡命一眼,还有一丝纠结,亡命视线幽幽扫来,大汉立马挺直了腰。 “两位姑娘请上车。” 宓银枝怪异的看向亡命,总觉得这中间有猫腻。 路上,宓银枝很好的活跃气氛。 “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朱立德。” 宓银枝点头,名字很朴实嘛! “朱大哥不必紧张,乡里乡亲的。”宓银枝能看出他一身肌肉的紧绷,刚入春,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看起来很紧张。 朱立德呐呐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宓银枝叹了口气,又问:“朱大哥进城干嘛呀?” “拉粮食。” 朱立德目视前方,声音僵硬,宓银枝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让他更加不自在了。 亡命推了她一把,宓银枝奋力收笑。 牛车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进城,宓银枝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活动着手脚。 “终于到了。” “姑娘,我去买米,你们……” “我们随便逛逛,你去吧!” 朱立德点了点头,拉着牛车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呐呐道:“你们若是忙完了,就在城门口等我,我拉你们回去。” “好呀!”宓银枝眯眼笑,一旁的亡命却冷着脸。 朱立德只看了一眼,生怕唐突了他们,匆匆离去。 宓银枝拿手肘撞了他一下,“这么凶干嘛,看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怂!” 呃… 好吧,当她没说。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