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舒贺齐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见李叔迎了上来,连忙问道:“圣旨呢?可是阿枝拿走了?” 李叔叹了口气,“老奴放书房了。” 哥舒贺齐嘴角的笑渐渐收拢,眼眸微垂,掩盖眼中神伤。 “罢了,你下去吧!” 哥舒贺齐挥了挥手,去了书房。 宓银枝带着绿莹出门,又多跟了个尾巴——宗鱼。 说来也奇怪,自从她被温月容带走后就没再见过宗鱼,回王府后倒是知道暗中有人守着,也猜想只宗鱼。 可当哥舒贺齐回来后,就感觉不到了,像是平白消失了般。 “宗鱼,你前些日子去哪了,放年假去了吗?” 宗鱼走在宓银枝三步开外,一身劲装,飒爽英姿,就是脸色冷了点,一直抿着唇,像是没听到宓银枝的问话。 “宗鱼?” “……” 宓银枝突然站定,宗鱼也随之停了下来。 “你咋回事?” “无事。” 这天本就寒,宗鱼一开口就更冷了。 宓银枝撇撇嘴,见她不欲多说的样子,也懒怠再问,转身离去。 见那女子消失在转角处,亡命收回视线,问身边的小斯:“那便是未来王妃?” 小斯也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紫色衣衫的便是。” 亡命冷淡的面色似是染上一抹笑,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王爷眼光不错。” 小斯瑟缩一下,悄悄投去一个怪异的眼神。 这偏将军当真奇怪,外面的流言蜚语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也不知道避嫌,又往代王府跑。 这不是诚心想抹黑王爷吗? 哥舒贺齐拿着圣旨发呆,手抚过那一方大印,叹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昨晚还一起玩了那么久,起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东子进屋就听到这么一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哥舒贺齐抬起头来,看着狼狈稳住身形的东子。 “主,主子,那个偏将军来访。” “亡命?不是还醉着吗?”哥舒贺齐奇怪,这风口浪尖儿的,又来干嘛! 难道是刚醒还不知道坊间的流言? 哥舒贺齐扶额,这才刚过年,糟心事儿倒是不少。 “走吧。” 亡命同上次一样,背对着门站着,不过今天是深紫色长袍,不似平时那般朴素,增添了几分凌然之气。 亡命闻声转过身那一瞬间,哥舒贺齐惊艳了。 倒不是亡命有多好看,只是他确如坊间所说的那样,肤白若雪,眉目含星,即使面相普通,也难掩那身气度。 哥舒贺齐恍惚觉得,亡命有些似曾相识。 “王爷万安。” “听闻你醉了一日,怎的刚醒又跑来了?”哥舒贺齐惊醒,轻咳了一声,掩盖刚才那瞬间的恍惚。 亡命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低不可闻。 “臣特来请罪,昨日醉酒,传出对王爷不利的言论,望王爷恕罪。” 哥舒贺齐摆了摆手,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虚名罢了,何须在意。” “谢王爷不怪。”亡命远不如哥舒贺齐的自在,一直保持着请罪的姿势,垂着的头一直没抬起来。 哥舒贺齐看着他头顶的发冠,突然问道:“你可行过冠礼了?”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