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在他记忆里,即使是换了神魂,依旧无法忘怀。所以……唯有再用二十年岁月,才能抹去纳兰仪过去了的一生,一年忘记一点,二十年,总该够了吧?” 纳兰月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笑出了声。 “确实,忘了的好,忘了,便不会再辜负了。” 可是,心很痛是怎么回事? 她终于懂得真诚以待的时候却是要他忘记她的时候。 借玉壶之时,渡船人说她心不诚,不肯借。 她一直不明白,她为了纳兰仪依旧可以放弃生命,为何说她心不诚? 后来,她想明白了,原来,由始至终,她都在利用了纳兰仪,从不曾真心以待。 她明知他对她的心思,却还是一意孤行的进宫。还利用他的军事才能为她铺路。 她可以为他献出生命,却没有付出真心。 她的那声“哥哥”里,有几分是利用,几分是真心呢? 纳兰月笑了笑,终究是她负了他。 良久,纳兰月突然问道:“你为何对我有敌意?” 渡船人像是没听到般,没有一点儿动静。 忘川河上,只有竹筏过水的呼声,还有几声细微鬼语。 “此壶名叫冰心玉壶,寓意:一片冰心在玉壶。”即想要此玉壶发挥功效,必须有一片赤忱之心。 渡船人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突然解释了一句。 声音细不可闻,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隆安 哥舒贺齐放下手中的书信,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信上所说的是纳兰仪身亡的事。 没想到,一代大将,便这样英年早逝了,还是死在女人手里。 想起之前在将军府看到的女人,哥舒贺齐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啊! 不知纳兰将军之死会对南蛮产生多大的影响,哥舒贺齐捏紧了手,心道,这一战,还是要早些结束了。 烛火噼啪作响,帐外传来说话声。 “监军睡了吗?” 值夜小将还不待回话,哥舒贺齐就叫人进来了。 白东起挑眉,撩帘子进了帐篷,看到哥舒贺齐桌案上的书信,问道:“监军大人也收到消息了?” 哥舒贺齐点了点头。 “为了安定民生,这一战需要尽快结束了。” “监军有何想法?” “围魏救赵。” 白东起眼睛微亮,哈哈笑了两声。 “走远直奔曲翼国都,攻城?” “正是。” “监军好计策。利用我南蛮兵强马壮,绕远路直捣黄龙,如此一来,曲翼军后方失守,前线必定人心惶惶,不堪一击。” “将军不也是这般想的?”哥舒贺齐讳莫如深。 白东起微愣,两人相视一笑…… 待白东起走后,哥舒贺齐摸出怀中的香囊,拿到鼻尖嗅了嗅。 又想起了远在都城的宓银枝,也不知怎么回事,都两月有余了,还没收到半点消息,他送出的信也没有回。 宗心也没回消息,不知他赶走温月容没。哥舒贺齐不经担心,是否又是温月容在搞鬼。 哥舒贺齐捏着手中香囊,眉心紧蹙,忽而笑道:“当真丑死。” 可他,依旧欢喜。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