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或许就不该再开口了。 事情变了质,就会失去原本的意义。 顺其自然吧。 周枕月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只要她们能这么融洽地待在一起,那些往事知不知道的,也就不必偏执了。 穆雪衣涂好一个面包,递给周枕月。 周枕月没有接,而是微微前倾,说: 喂我。 穆雪衣笑了笑,周大总裁有手有脚的,还要别人喂你吃东西。还好小艾不在,这里也没有其他认识我们的人,不然给人看到了,周大总裁的冷面精英人设不就全崩了? 她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很轻柔地把面包递到了周枕月嘴边,小心地喂她吃。 周枕月咬下一口面包,细细咀嚼。 咽下之后,她才开口:就是因为这里没人认识我,才叫你喂。 穆雪衣:原来你也怕丢面子。 周枕月:我当然怕丢面子。 穆雪衣:那在我面前,你就不怕丢面子了? 周枕月:里子都被你看完了,面子还重要么? 穆雪衣呀了一声,我没听错吧,月姐姐在和我开颜色腔? 周枕月泰然自若,清者见清,浊者见浊。 两份奶油蘑菇汤端上来了。 等服务员摆好盘子,转身走远了,穆雪衣才不慌不忙地接话: 讲道理,你把我的里子看完了才差不多。你的里子,我可是一点都没来得及探索呢。 周枕月拿汤匙舀了小半勺奶油蘑菇汤,很文雅地尝了一小口。 今晚就让你探索。 她极轻地说。 穆雪衣才喝进去的一口汤呛在了喉咙里。 咳 果然。 闷着骚,可比明着骚吓人多了。 . 吃过了饭,两个人又在附近闲逛了一圈,小卖部里买了些零食。又逛去稍远一些的菜市,买了些别人挑剩下的菜和肉,给明天的伙食做准备。 因为菜市确实比较远,穆雪衣问这边的邻居借了一辆自行车。 她还是不会骑没有辅轮的自行车,于是,她就坐在后座上,抱着周枕月的腰,看着周枕月慢而稳地蹬踏板。 自行车把上的铃铛时间久了,就算不按它,路稍微颠簸一点,它的内部零件也会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这段路有些不平,虽然周枕月已经骑得很慢了,但整个车连着人还是在起起伏伏。 铃铛也一直在响。 铛啷啷 铛啷啷 穆雪衣似乎看到了她和周枕月的晚年生活。 有一套普通平凡的小房子。 闲了去喜欢的餐厅吃饭。 吃完饭,就骑着一辆有一点旧的自行车,去采购明天要吃的菜和肉。 脑子里只想着: 明天该做什么菜呀? 屋子里有一点脏,一会儿回去,得要一起打扫卫生才行啊。 今天的天气好,晚上应该能看见星星。 她们可以一起坐在秋千上,一边回忆有趣的往事,一边像小孩儿一样数着那些怎么数也数不完的星星。 这五天 要是可以像一辈子那么长,就好了。 吱呀一声,她们已经回到了小院,周枕月停下自行车,回过头温声说: 你去开门。 穆雪衣恋恋不舍地松开周枕月的腰,下了车,拿出钥匙。 周枕月很体贴地问:光线暗,看得清么? 穆雪衣弯下腰,眯着眼盯锁孔,好像有点黑。 周枕月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着地,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功能。 隔着一段距离,仔细地把光打在锁眼那里。 有了光,穆雪衣开锁就顺利很多了。 回到家,她们把吃的放进冰箱,大概收拾了一下屋里和院子里的灰尘,再去铺晚上要睡的床单被褥。 整理里屋时,周枕月看见角落里放着一只上了锁的大箱子。 又大又重,古朴的棕褐色,面上落了一层薄灰。锁上的钥匙孔很小,看样子,能开这把锁的钥匙并不在穆雪衣给自己的那串备用钥匙中。 周枕月随口问了一句: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穆雪衣很随意地答:一些生活上的散碎东西,回岸阳前拾掇屋子,把那些乱七八糟不好收的都放在了一起。 周枕月又看了两眼那箱子。 看上去确实就是个普通储物箱。 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 一通忙下来,已经快要到了十点。 路上赶了一天半,下午又买菜买了,都有些累。 两个人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