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道含有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担心你闷着,不想你倒会享受。” 这声音温柔如水,低缓醇厚,且磁性十足,如悠悠的琴声一般动人心扉,就算没看到人,但无论是谁,仅凭这独特迷人的声音,都会不约而同地认为这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为俊俏无双的美男子。 若鸾像被是这声音给蛊惑了一般,神情恍然的怔楞当场,但她很快清醒过来,立刻抬头循声望去,却见到萧冠泓和慕容喾,还有南海老叟联袂而来,他们身后还有两人,一位是高大的阿旺,另一位居然是百花观的虚尘子。 虚尘子执着着拂尘,微腆着肚子,一步三晃而来。若樱又见道士,不免有些狐疑:“百花观的知观?他怎么跟着来了?” “贫道为结善缘而来。”虚尘子一脸讳莫如深,与往常笑容可掬的模样炯然不同。 慕容喾锦衣华服,墨发微拂,整个人神清气爽,意态闲雅。见到若樱瞪着眼睛望着虚尘子,一对湿漉漉的黑眼珠竟然如初见般眼波流转,顾盼流飞,他心下微动,却不免有些好笑:“别怕,虽说虚尘子也是道士,但他是好道士,绝不是诸葛复之流能比拟的。” 与南海老叟见了礼,众人又寒喧了几句,若樱也不请人进屋,索性让侍卫将椅子,软榻,桌子等都搬到树荫下,花架旁,让几个人随意而坐。雨卫和风卫忙令丫鬟们重上茶水点心。 萧冠泓旁径直走到她身边,俯身看了看她的气色,旁若无人的伸指抚了抚她的脸,怜惜地道:“今儿气色不错,看来这两天恢复的不错,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和亲的队伍还要在路上行上一段日子,风吹雨淋的,辛苦在所难免,真怕累着你。” 若樱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又不是灯草做的,难不成就这么不中用?风一吹就没了?” 许是若樱身上蛊毒被摧动的原因,她是几个人中恢复最慢的,右肩的伤势也拖了好久,一直反反复复就是不肯愈合,幸亏诸葛复怕破坏了她的血和皮肉,没让柳青娥在那匕首上喂药,但尽管这样,依旧好的奇慢,末了好是好了,还在肩头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疤痕。 萧冠泓心疼之余又开始指使柳生忙碌,务必要将那疤痕铲除殆尽。因为身体恢复的不好,她的气色也不好,知道萧冠泓最忌讳她脸无血色,便尽量多穿亮丽的衣裙,衬着脸色红润,他便有几分喜欢和放心之意。 说起和亲,若樱顿时就想起若鸾来,马上偏过头问她:“若鸾,你方才想说什么?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若鸾恍若未闻,目光游移在慕容喾和萧冠泓之间,神情既犹豫又痛苦,似乎在做艰难的决择。若樱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微垂眼帘,掩下眸中淡淡的痛心,复又问了一句。 若鸾一惊,众目睽睽之下略有些不自在,更不可能道出实话,只好垂下头,含含糊糊地道:“既是太子哥哥和王爷来了,还是姐姐的事更重要,妹妹容后再和姐姐细说。” 既然如此,若樱也不追根究底。转头望向身旁的萧冠泓:“查得如何,他可曾有血脉流落在外?” 萧冠泓沉默了片刻,缓慢的摇了摇头:“没有,一无所获,他素来有风流多情之名,可却并没有子嗣,且所有的姬妾无一人有身孕,想来是嫡妻未进门,不好留人口舌。” 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两人说的是谁,俱沉默下来,便是虚尘子这个外来的也没有多嘴,只有南海老叟挠了挠脸,甚是不解:“你们俩说谁?谁没有子嗣?” 若樱眼里的黯然一闪而逝,面不改色地道:“老爷子,我们说的是姬如风,他为救我而死,我心存愧疚,想报他的大恩,便想寻得他的血脉,到时……” “哎!他要真有子嗣,那可就是天下奇闻了。”南海老叟一脸“你们是傻瓜,你们是笨蛋”的表情看着他们:“姬如风分明是童子身,上哪找子嗣和流落在外的血脉。” 一石激起千层浪,南海老叟的话可谓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异口同声地道:“这怎么可能?不说旁的,以身殉主的八朵解语花与他素来亲厚,早就是他房里人,他也自认不讳,这样怎……” 南海老叟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道:“这种事老朽怎能信口开河?自是要拿出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 他指了指慕容喾:“太子,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同是练的古武学,为什么姬如风的功力会在你和宇文腾之上吗?” 慕容喾立刻摇头,双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