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因此这会子心里都有点底儿,觉得是权景宣容不得小辈比自己好,因此恼羞成怒,故意撒火儿。 权景宣的吼声很大,足够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又说: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我打胜仗之时,你还在吃奶呢! 权景宣脸红脖子粗的说罢,哼!了一声,踹开扣在地上的承槃,转头扬长而去。 程文季看在眼里,不由眯了眯眼目,原来隋人的军心也不和,权景宣和他的侄儿权琢玠如此针锋相对,或许可以利用。 程文季这么想着,但是一时想不到利用的法子,他如今深陷牢狱,被隋人俘虏,又被打得皮青脸肿,怎么才能挑拨他们呢? 因着权景宣闹事,燕饮不欢而散,程文季努力塞下两口炒饭,便被士兵抓起来,带回了牢狱,重新关押起来。 权景宣按照计划,等时辰靠近午夜,便独自一人来到牢狱。 牢狱里阴暗潮湿,黑压压的不见五指,程文季被关押在牢狱中,今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比武,如今又食饱了,难免有些犯困,靠坐在牢狱的地上正在打盹儿。 突听沙沙的脚步声,程文季虽然是初生牛犊,但也是个机警之人,立刻睁开眼目,戒备警惕的看向牢门之外。 有人走了过来,一个高大黑暗的身影立在程文季面前。 程文季眯起眼目,说:权景宣? 果然,来人正是权景宣。 权景宣黑着脸,站在牢房门口,低声说:噤声。 程文季仍然戒备的看着权景宣,上下打量。 权景宣说:我已经将守卫全都遣走了。 程文季更加奇怪了,为何权景宣要将牢房的守卫遣走? 权景宣似乎看透了他的意思,又说:我可以放你离开这里,道理很简单,你肯定也明白,你是权琢玠那小子抓回来的俘虏。 程文季一瞬间便联想到庆功宴上的事情,权景宣傲慢不可一世,竟然指直接砸了天子所做的料理,胆子可不小。 如今他想要放走程文季,显然就是在报复权琢玠。 程文季眯眼说:当真? 权景宣冷笑说:老夫说话,还能有假?放你走你只管走便是了,旁的不要多问! 程文季心头猛跳,他完全不知这是杨兼设计好的陷阱,因着亲眼看到权琢玠和权景宣不和,所以下意识深信不疑,沉声说:好! 权景宣果然打开了牢房们,招手说:快,这面,守卫全都被我遣散了,一会子便回来,磨蹭不得。 权景宣带路,程文季跟随在后面,两个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出了牢房。 为了逼真,权景宣一出去,便撞见了巡逻的士兵,立刻回身给车程文季打手势,程文季也是机警的人,嘭猛地靠在牢房的墙面上,没有走出去。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便听到权景宣对巡逻的士兵说:这边没有异常,你们去那面巡逻一番。 是,将军! 随即是踏踏踏的脚步声,跫音渐去渐远,很快消失听不到了。 权景宣这才叫出程文季,说:动作快,这面走,快! 两个人又继续,像模像样的潜伏在大隋的营地之中,不断地向前曲线前进,迂回的往营地门口摸去。 燕饮散了,小包子杨广有些意犹未尽,杨兼这个好父父没有法子,便带着儿子去膳房端些小吃回来,哪知道这么巧,半路上竟然碰到了偷偷摸摸的权景宣和程文季。 吓得杨兼立刻抱起儿子,紧紧贴着营帐站着,生怕那两个人看到自己。 杨广眼皮一跳,心想父皇也是不容易,为了放走程文季,还要偷偷摸摸 等那两人走了,杨兼这才拍拍胸口,说:幸好父父反应快。 权景宣带着程文季往外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之后,为了让程文季信以为真,还有另外一个关卡。 营地门口脚步声嘈杂,权景宣让程文季躲在旁边的草丛之中,程文季压低了声音,说:前面守备如此森严,我该如何离开? 权景宣低声说:你在这里躲上一会子,等天亮明之时,守卫便会轮班,到那时候自然有空隙,趁机溜出去,我早在水边安排了一只小船,就藏在芦苇丛中,你划了船自行离开。 天明?! 程文季差点喊出声来,天明?如今还不到午夜,权景宣竟然要他躲到天明?好几个时辰,不是程文季不想吃苦蹲在这里,可是就算他可以吃苦蹲在这里,来来往往的巡逻的士兵这么多,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是万一,程文季觉得,是一定会被发现。 权景宣说:这是唯一的法子,你想要离开这里,便听我的,除此之外,没有法子。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