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阿保蹙着眉头,沉吟了一番,说:他娘的!不能再耗下去了,今日子时动手! 是,主公英明! 山下周师营地。 大家一连好些日子,每天都吃烧烤,最欢心的是将士们,白日里去挖坑,晚上吃烧烤,那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杨广喜食肉,是无肉不欢的类型,一连吃了这么多顿烧烤,的确是欢心的,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吃多了烧烤,上火 此时此刻小包子杨广的嘴唇边,就起了一个大泡,不只是嘴唇边,鼻头正中间,还起了一个大包,看起来好像给圣诞老人拉车的小奶鹿,红丹丹的小鼻头,哭过似的,更是惹人可怜。 小包子杨广坐在篝火旁边,抱着短粗的小胳膊,目光阴霾的盯着架在火上炙烤的肉串,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心里思忖着,食,还是不食? 食了,嘴巴上火,鼻子起包。 不食,难道嘴巴上的泡,鼻子上的包就能好了不成? 想到这里,小包子板着嘴角,苦大仇深的把小肉手伸向肉串,抓起肉串,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鼓着小腮帮子砸砸砸的吃起来。 杨兼一边烤肉投喂小包子,一边暗搓搓的观察,伸手戳了一下小包子圆鼓鼓的面颊,杨广微微蹙眉,反应快速又灵动,竟然一闪便躲避开来,不让杨兼碰他的脸面。 杨兼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一张蜜香纸,展开在杨广面前,一句话没说,却指了指杨广的面颊。 杨广定眼一看,那蜜香纸,可不就是家规三章么? 杨广仿佛败下阵来,有些无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小大人儿一样,但是最终没动,杨兼便伸手过去,如愿以偿,蓄谋良久的戳了戳杨广的小脸蛋儿。 还感叹了一声:又软又弹,像糯米团子,明日父父给你做糯米团子食,好不好? 杨广: 小包子砸砸砸的食着肉串,杨兼说:咱们已经守了小半月,依你之见,那些稽胡人会怎么做? 杨广挑唇一笑,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展露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异常的不和谐,声音平静,却难免奶香十足,说:郝阿保没甚么能耐,只有一股子蛮劲儿,他必然知道这般耗下去,最终只有鱼死网破,大抵便是这两天了,一定会在夜里带着稽胡士兵偷偷下山,只要做好防范,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杨广上辈子打过稽胡,所以熟悉的很,杨兼点点头,说:那便听儿子的。 说着,又戳了戳杨广的小脸蛋儿,果然很弹手呢 是夜。 郝阿保让狼皮点齐了兵马,准备偷偷下山,趁着夜色杀周军一个措手不及,不然再拖下去,山上粮草不足,士兵的锐气拖垮了,便甚么都完了。 一行人十足小心谨慎,郝阿保让狼皮去探了好几次,狼皮回报说:主公,山下的周贼营地已经歇息了,只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而且十足懈怠,正是咱们偷袭的大好时机。 郝阿保冷笑说:好得很!该死周贼,这回让他们尝尝咱们好儿郎的厉害! 复又对狼皮说:你派一队精锐,跟随在我左右,本相为你们做一个标榜,身先士卒! 是,主公!狼皮立刻点了亲信,一队人马不多,但全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跟随着郝阿保跨上马去,风驰电掣的闯出山寨,一路往山下而去。 他们熟悉山中地形,一路上根本毫无阻碍,眼看着周师的营地就在跟前了,前面亮着篝火,隐约还能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郝阿保森然一笑,说:正是时候!跟我走! 他最后一个字儿还没落地,感觉马蹄子没有踩实,嗬一声大喊,脚下突然一兜,连人带马,竟然全都被一张大网给兜上了天去。 主公!! 不好!有陷阱! 最前面的郝阿保没有防备,被网兜卷起来,后面的稽胡士兵登时大乱起来,不止如此,这网兜上竟然还挂着许多的铃铛,一旦触发机括,叮铃铃不停作响,声音穿透力十足。 踏踏踏 随着铃铛的响声,周师营地彻底被惊醒了,巡逻的士兵潮水一般涌出来,哗啦一声直接将众人包围在中间。 啪啪啪!就在郝阿保在网兜中不断挣扎之时,抚掌之声响起,杨兼衣冠整齐,哪里有就寝的模样,施施然从营地里走出来,拍手笑着说:呦,烧烤的肉不够食了,本来想要抓一些野兽打打牙祭,怎想竟然抓了一只小野猫? 该死周贼!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