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那个完全没有培训班,甚至连额外的教辅书都没有的年代里,能学好真的只能靠自己,更何况她小舅妈还是农村人。 一个农村女孩子,若是没有绝佳的天赋和破釜沉舟般的决心,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年代出头的。 反管三郎…… 就这样呗,还能咋地。 赵桂枝觉得,她小舅妈稳了! 当然,还有一个补丁就是,尤桂花是从未念过书的人设。尤家姐妹可是他们一行人中,混得最惨的那个,哪怕尤桂花嫁给刘童生有段日子了,那也不好解释她为啥突然就才华横溢了。 先由二郎念一遍,再背诵的话,就可以解释为过目不忘之进阶版,过耳不忘。 就这样,在三郎还没完全进入状态时,二郎就宣布比赛开始。 “等等!二哥,你急啥呢,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咋比呢?”三郎顿时慌了神。 “我当然会说的。”二郎不满的看了蠢弟弟一眼,示意他闭嘴。 三郎满脸的忐忑不安,把学渣怕考试这个特性展示得淋漓尽致。 很快,二郎宣布了他临时琢磨出来的比赛规则。他决定先考唐诗,再考诗经,规则都是由他先念一首,再让两人抢答背诵。 听他这么一说,三郎面上的忐忑就被兴奋所替代,他还冲着二郎挤眉弄眼,示意他二哥挑他会的考。 二郎回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很快,二郎就选了一首他记忆里,村学和镇学都没教的唐诗,以较为缓慢的语速念了一遍。 三郎顿时傻眼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旁的刘桂花就噼里啪啦的,以二倍速的语速把刚才的唐诗背诵了一遍,当然肯定是完全正确的。 于是,三郎看起来更傻了。 连二郎都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扭头看了一眼他娘:“娘,你记一下,桂枝表婶赢了一场。” 江母点头表示记下了。 很快,第二场就开始了,然后是第三场、第四场。 作为裁判的江母还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把小几上的两碟瓜子都倒在了桌上,然后往空碟子里丢瓜子。靠近江奶奶的那边代表的是三郎,靠近她手边的是尤桂花。 只这般,江母手边的碟子里瓜子越来越多,而江奶奶手边仍然还是空碟子。 江奶奶很气愤,她瞅了瞅自己这边的,又看了看江母手边的,忿忿不平的嗑着瓜子,还故意把嗑完了的瓜子壳攒在手里,攒了几个之后,就往三郎身上脸上丢。 三郎:…… “二哥!她干扰我考试!” 虽然没人干扰他也背不出来,但被人往脸上丢瓜子也太惨了,尤其他奶啊,丢过来的瓜子还沾着口水! 二郎扭头看了他奶一眼,江奶奶怂怂的往太师椅上一缩:“不丢了。” 行吧,知错能改就是好奶奶,二郎也不打算说啥,更管不了江奶奶事后报复。 等连着考了二十首唐诗,二郎无奈的拿过诗经:“我换诗经考吧。” “那你还不如继续考唐诗呢!诗经啊,我早就忘了……我就记得一首《关雎》了。”三郎差点儿没哭崩了,他真的不擅长背诵,关键是他已经放弃学业好久了,就算以前会的东西,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 二郎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家蠢弟弟。 这时候,赵桂枝过来瞎掺合了:“我来我来!二郎你以前不是教过我的那首《卖炭翁》吗?那个好,特别朗朗上口,我一下子就背出来了。” 当下,也不等二郎反对,赵桂枝张嘴就来。 “卖炭翁,白居易。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 多难得呢! 这首《卖炭翁》放在赵桂枝身上,那就是九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