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真的是熔炉?” 司徒清时干瞪眼,环视四面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里分明是世外桃源啊!! “师傅,你看那鸟,浑身赤羽,羽尾带金,好漂亮啊!” 白染眉头一拧,“别碰。” 司徒小朋友别的优点没有,闯祸的速度倒是一流,他跳起来去逮鸟,一把揪住鸟尾,惹得灵鸟吃痛叫了一声,回头朝他一张嘴,一缕火苗扑面而来,烧秃了他脑瓜顶。 “呜呜呜呜呜呜……师傅……” 长思抱臂一笑,开始说风凉话,“活该!让你手欠!” 上邪憋笑地看着司徒空空如也的头顶,“那是火翎鸟,向火而生,能在岩浆里洗澡打滚的妖兽,你离远点。” 司徒见师傅不理他,缩到了上邪身后,“小公子,这里到底什么情况?说好的炉火呢?” 红衣耸了耸肩,“我又没来过,哪里知道,你呢?” 她问的是前面的白泽,那人正蹲在地上拔草,在手里搓了半天,还闻了闻草香,皱眉道:“是真的。” 上邪:“瞧出来了,并非幻境。” 白泽:“我以前来这里都是一片水深火热。” 上邪露出小白牙一笑,“这么说我运气不错嘛!” 白泽颇为无奈,指了指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娘亲,你看到那些山峦没?清一色的活火山,数以千计,一朝爆发,整个炉鼎秘境都会充斥着烈火。” 上邪:“……” 何着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呗! 司徒突然指天,傻眼道:“我勒个去去去去去……你们快看火翎鸟又来!” 这次不是一两只,而是成群结队,几百只火翎鸟扑扇着赤羽,鎏金的尾羽毛金闪闪的,画面如梦似幻,美则美矣就是杀伤力太强了些,它们兴致勃勃地围着顾轻和上邪两人飞了几圈,然后朝一个方向飞去。 顾轻并未出手,因为察觉这些火翎鸟并无恶意,“跟过去看看。” 瑞鹤仙在后面拦道:“太上如此草率行事怕是不妥,万一是这群妖鸟设下圈套、诱敌深入呢?” 顾轻捏了捏上邪的手,“我们走,不必理他们。” 他两人相当于主心骨,这一带头不少人都跟着走了,以瑞鹤仙为首的众仙家再不情愿,也慢慢吞吞跟上。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穿过一片密林,入目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邪望着眼前的景象,“咦”了一声。 顾轻:“怎么了?” 上邪摇了摇头,“没什么,有棵参天大树,火翎鸟都落到了树枝上,就是这树有些眼熟……” “眼熟?” “和苍生树很像,除了这满树的叶子是血红的,瞧着有点邪气。” 随后跟来的施仇、穷奇、白泽和鲲,齐齐脚步一顿,脸上莫名露出畏惧的神情。 上邪看着他们,“怎么了?” 穷奇像是被什么定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不对劲。” 他瞧了瞧另外寸步难行的三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道:“我们四人皆非人族,感知能力比人强,有时对危险的预知身体本能的反应会压过理智。” 鬼帝步履千斤地走来,像是也被什么压制着,额间溢汗,“是生灵本能的臣服和敬畏,就像对苍生树一样……不过这棵树很奇怪……你们感觉不到吗?” 上邪一脸迷茫,“嗯?” 鬼帝:“它在蛊惑人心。” 上邪:“???” 鬼帝:“……” 对于某些没有心的玩意来说,让她体会这一点真是太难了。 除了红衣白裳完全不受怪树的压制,其余人想靠近皆是身负千斤重,各个累得满头大汗,许多小辈弟子都留在了怪树百丈之外。 顾轻和上邪走近时,枝头上的火翎鸟纷纷清脆地叫了起来。 “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 鬼帝和元城跟在后头,闻言齐齐皱眉,异口同声问道:“谁回来了?” 两人脚步一顿,停下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后面的白染掌门被堵住了,她正拖着自家死活要跟上来的小徒弟,神情格外不爽,冷恹恹道:“两位不要挡路,换个地方打情骂俏可好?” 这破地方多走几步都能累死人,她可不想绕路,更何况还带了个拖油瓶。 鬼帝:“你说什么?” 元城:“你说什么?” 默契十足,天造地设。 冷若冰霜的白染掌门居然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选择了绕路。 另一边,顾轻和上邪已经慢悠悠地走到了树下。 红衣摸着树干上的刻字,声声念道:“吾以天地为棺椁,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葬于此,快哉快哉。——褚师绝笔” 她心里默念了两遍“褚师”,总觉得滋味怪怪的。 顾轻一顿,上手摸了摸树上的字迹,微微皱眉。 上邪喃喃道:“褚师是谁?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将天地当做棺椁,日月当做连璧,星辰当做珠玑,万物为之陪葬。倒是大气磅礴,亏他想得出来!” “鬼帝,您之前说这天地炉鼎中曾出去过一个人。” 这话是瑞鹤仙说的,他随华止一路走到树下,如今累得和死狗一样瘫坐地上喘气。 鬼帝睨了他一眼,“确实,这熔炉中曾囚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