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突然大出血,我送她去了医院。孩子保住了,她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休养。在医院的时候我和她爸妈就发现有点不对,但是回家后,这种情况日渐严重。 想起未婚妻子恐怖悲惨的遭遇和现状,陈凯声音哽咽。 吴副队帮他继续说下去:他们是上周六搬回家的,事情就发生在那周六的晚上。 陈凯:倩倩住院的那两天,第一天是昏迷的,第二天醒过来了,晚上她一直做噩梦,但并没有出现其他什么问题。出院当天,白天也都是正常的,晚上也没事。直到她入睡后,那天晚上 声音戛然而止,回忆起当夜的事,英俊的男人脸上露出悲痛凄怆的神情。 那是在凌晨三点。 多久了,他每天都在梦中被一个黑影追逐着。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这四个字如同梦魇,缠绕着他。陈凯惊呼着睁开眼,浑身仿若泡进水里一般,被汗水打湿。 又是那个噩梦,还是那个噩梦。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折磨他的,一直未曾改变的噩梦。 不过,也只是梦。 陈凯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要再睡,忽然,他身体僵住。寂静宽敞的房间内,他听到了自己嘎吱嘎吱转动脖颈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头,然后,就看见了那个站在床前,歪着头看着他的人。 倩倩! 穿着白色睡衣的未婚妻子站在窗前,低着头,明亮惨白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涌上心头。 陈凯突然怕了,他哑然地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伸手去触碰未婚妻子的手。倩倩,你怎么站在这 嘎吱 漆黑的夜中,陈凯的手僵住了。 混沌朦胧的月色透过细白的窗纱,投射进屋内,笼罩在白裙女人的身上,映出一层冰冷的颜色。她眼也不眨地盯着陈凯,就这么死死看着,然后,她的头动了。一点点地向一侧歪去。越来越歪,越来越歪 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可是刘倩还在歪头! 她几乎要将自己的脑袋整个倒过来,栽在脖子上。直到达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负荷,她才停住。 陈凯看得呼吸停滞,全身寒毛直立。 黑夜中,女人的眼白反射出渗人的寒光,她咧开了嘴唇。 嘻嘻嘻嘻 陈凯:她一旦睡觉,就有可能梦游。梦游时候的她其实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我不敢叫醒她,又不能不叫醒。每一次入睡醒来,她都好像经历了生死大劫。 吴副队点头道:小倩的身体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了。你们见到她不要吃惊,她现在可能只剩下80斤了。 就是这儿了。 众人站定在房间门口。 陈凯抿紧嘴唇,敲门:倩倩,我们进来了。吴叔带人来看你了。没有等屋里回复,陈凯一边道:我们直接进去。一边,打开了门。 房间里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点光亮。 突然进入这种昏暗的环境,众人眼前都有些失明。很快,适应光线后,借着屋外的亮光,连奚三人看清了那个蹲坐在床脚的白裙女人。 她双手抱膝,头发凌乱,将脸庞死死埋在双腿里。 陈凯心疼地握紧手指,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他哑着嗓子喊:倩倩,你还醒着么。 嗒嗒 年轻女人用手指敲了敲木制床架。她的脑袋时不时地点着,那是她已经困到极致。可是她不敢睡,她一睡着,就会陷入可怕的噩梦中。她全然忘记了那是什么梦,但是她深深记住了那种恐惧,无处逃生,无法离开,她被无数双手拽进绝望的深渊。 所以,不能睡。 不能睡! 陈凯心痛不已,他走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未婚妻子。 倩倩 滚热的泪坠落而下,落在女人乱糟糟的头发里。刘倩缓慢地伸出手,也抱住了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 陈凯满脸是泪,扭头对吴副队道:打胎吧,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吴副队神色挣扎,正要开口,陈凯怀里的刘倩颤抖着尖细虚弱的嗓子,喃喃道: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要不要 陈凯失声痛哭。 望着这一幕,连奚的心狠狠揪着。 吴副队看向他,道:打胎是最后的选择。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会这样做。今天我请你来,连奚,就是想问问你,还有你的朋友,真的只能选择打掉这个孩子了吗?一切真的都是这个孩子引起的吗?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