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鬼上身、异形寄生,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哪怕我们的手被绑在一起,还是能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变成猫从线圈里出来! 秦方飞张了张嘴,又闭上,终是不知道说什么。楼连怀疑对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诸如孕期焦虑症、产前妄想症之类的词了。 于是他气得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说真的! 秦方飞:你 没扣好的睡衣一角飞起,将床边一包纸巾扫落在地,楼连见状,弯腰一把将纸巾捡起来就砸回床上:我再重申一遍,我没在开玩笑! 鼓起的肚皮随着弯腰的动作颤了一下,秦方飞看得心惊肉跳,把楼连按回床上:我知道,你先冷静一点。 楼连的尾巴狂拍床板:这不是冷静不冷静的问题!这真的是那种,那种很恐怖的那种 秦方飞无奈道:那你想怎么办?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楼连移开视线,看了手边的床头一会儿,目光忽然坚定下来:今晚睡前,你把我绑在那儿,连尾巴一起。 他指着床头解释,不管人形还是猫形,尾巴的大小都是不变的,总不可能像壁虎一样断尾逃跑。监控继续开着,别关。 秦方飞一怔:尾巴? 楼连点头,用决绝的口吻说:记得,要找根粗点的绳子 夜晚,如楼连所愿,秦方飞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卷麻绳。 把绳子解开绕了一圈,秦方飞很是犹豫:还是算了吧。 又不是捆大闸蟹下锅。 楼连说:那你有别的更方便、更牢靠的东西吗,比如链条铁环之类? 秦方飞:没有。 那就闭嘴干活。 两人折腾完已经很晚,最终秦方飞还是没有狠下心捆大闸蟹,只是着重勒了一下尾巴。 楼连尝试着动了一下只有尾巴尖能微微摆动。 手脚还留有充足的活动空间,但仅限于在床。 很好。 但愿我是妄想症。盖好被子后,楼连喃喃。 秦方飞拍他脑袋:新年新事,哪有自己咒自己是精神病的。 楼连很严肃:不是诅咒,是期望区区精神病,总好过超自然现象。 熄了灯,楼连蜷在被窝里,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谁知头才沾了枕头,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抓着一对弯刀,冲锋陷阵。 身后是浴血而战的而今同族,身前是身披甲胄的昔日同袍。 而不论是妖族还是人类,此刻在他眼中,一切都没有意义。 手起刀落,杀欲满身。 炎月,是炎月 他那个修罗鬼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已经合议了么?为什么还要啊 杀出去断了半边臂膀的人类将士嘶吼,妖族不仁,擅自毁约,我们要将消息带回去 回得去么? 在那只修罗鬼魅一般的妖面前,真的能活着回去么? 人类内心的仓惶流入他心间,又被他刻意忽略。 将军的鲜血遍染长.枪,下一刻,铿然落地连同那颗不瞑目的头颅一起。 一串佛珠从怀中滚落,坠地的瞬间,断裂四洒。 大捧鲜血将妖族的八条尾巴都浸得沉重,而那尾尖却仍在晃。 到处都是一片杀伐之相,疯狂又荒唐。 杀。 我必须要杀。 与楼连如出一辙的声音自他口中响起,修成九尾,才有资格开辟出属于妖族的道。 狂风忽然过境而来,一道金色虚影缓缓在他身后浮现,在八条尾巴中间。 他猝然抬起眼只见苍穹之上,层层乌云遍盖。 风雨欲来,雷云翻滚。 我是谁? 这是在干什么? 楼连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迷惑。 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死亡的气息遍布这方天地,仅剩的寥寥几个人族或是妖族仓皇而逃,不知何时,这里仅剩下他一个活物。 哦是雷劫。 过了雷劫,或可飞升。 以杀入道,以杀证道这就是我悟到的东西。他捡起一粒浸血佛珠,我佛,人族欺我唾我,贱我杀我既你普渡众生,又为何连一方净土都不愿施舍予我?为何我以此道还之其身便是错?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