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步也没后退,反手把七星龙泉削了过去。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力量。 明明就是自己身上的,却极为陌生。 跟平时用惯了的,完全不一样。 “咣。” 带着那种耀目的金色,所到之处,像是能劈开整个寰宇。 没有什么能挡住我的。 一声巨响之下,面前的一切,几乎全部分崩离析。 那个神轿四分五裂,炸的到处都是,我闻到了一股子古老的檀香气息。 我面前站着一个人。 耳报神还想拦着我,不让我见那个“人”的真容,可我就直直的看着他,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很伟岸的男人。 耳报神也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眼睛。 古代小说描写英雄,总要说身长八尺,面如冠玉——放在这个人身上,很贴切。 跟那个拼图似得记忆里,一模一样。 我听见自己说:“你没变。” 那个男人薄唇勾起:“你变的多了。” 但下一瞬,那个凉薄的笑容一沉,给他刀削斧劈一样的面部轮廓,镀上了一层阴鸷:“你得给他们偿命,这是你欠我的,早晚得还。” 话音未落,他手上起了一层光。 那像是一个金轮。 我记得这个金轮——它为了我,荡涤过很多东西。 所向披靡。 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个金轮会改变方向,对向了我。 当的一声巨响,那个金轮的锋芒,已经挡在了七星龙泉上。 他似乎把这些年的恨全集中起来,拼尽了全力。 他好像等这一瞬间,等了很久。 面前是一阵耀目的光,我屏气凝神,感觉到额角再一次猛烈剧痛了起来。 光线几乎明亮的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可一个画面,却在脑海里逐渐浮现了出来,像是海浪过后,遗留在滩涂上的蛛丝马迹。 “你的夫人是个好人,”我架住了他的力量,用力一翻。 金轮的光像是碎裂的太阳,溅的到处都是。 他退后三步,盯着金轮,难以置信:“你不是已经……” 但他没顾得上继续往下想,而是重新抓起了金轮,在他再一次要劈过来的时候,光芒悬在了我头上,我缓缓说道:“你恨我,理所当然。” 那个金轮,凝了一下。 他犯过一个很大的过错。 在一次为了我打的仗里,他受了重伤,落到了不合身份的地方。 当时他奄奄一息,没法回去,受尽折磨。 那个女人正巧经过——我记得,她明眸善睐。 不过,她不光身份低贱,也人尽可夫——她的丈夫还活着,但是跟死了没区别,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不尽人事,甚至不如武大郎。 有人说,那个女人一早看出了他身份不凡,目的并不单纯,也有人说,那个女人天生心地善良,见不得他受的疾苦。 总而言之,是那个女人救了他。 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跟那种女人在一起。 可救命之恩,加上日久生情,他们有了孩子。 这件事儿,他没敢告诉任何人,直到孩子逐渐长大,那个女人,跟他求一个名分。 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 这在我们的身份地位来说,是奇耻大辱——无异于一个人,和一个猫狗牲畜有了后代。 他坚持尽他的忠义,回到了我身边,挣脱了女人和孩子拽他战袍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