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吓的全躲到了十丈珊瑚后头去了。 剩下的江家人都是行家——就光是反扭他手那一下也看出来了,速度力量,那是碾压式的。 那些江家人先是一僵,再是一震:“这小子——不是这个年纪能有的能耐……” “厌胜的都不是正常人,真是一点错没有!” 程星河高兴了起来:“算他们有点眼力见。” 白藿香就更别提了——夸我,比夸她还高兴,傲然就看着那些人,像是在说,他厉害吧? 他们打不过我。 他们有了怯意。 而我手底下那个会用掌心雷的小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生绝学一下就被人挡了,反应很快,立即想挣扎起来,可我一只手抓住他的后颈,反手拽翻。 这动作利落干脆到近乎野蛮,所有人不由自主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很齐。 有一些年轻的忍不住了,同时对着我扑,破风声四面八方,来的很锐,我没抬头,七星龙泉向后一翻,就是一片撞墙的声音。 这下,剩下的人冷气都不会吸了。 “有话说话。”我对着手下那个小辈,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动什么手。” 这话一般是怂人劝架的时候说的,可所有人,表情悚然一动。 那个小辈呼吸急促了起来:“你……” “那我就问了。”我伸手在地上画了一朵花:“这是什么?” 我以前扎过纸人画过符,自诩手算是比较巧,跟之前钟楼上那个老爷子衣领上的,九成相似。 我手底下的小辈看到,不由自主就“咦”了一声,盯着我,像是看到了一个活鬼:“你怎么知道……” 我稍微一用劲儿:“直接说。” 可还没等那个小辈说出来,观云听雷法就测算出来,后头有东西。 很锐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金老爷子的声音:“李家恩人,小心!” 是对着程星河他们去的——声东击西,就是想逼着我松开那个小辈。 江家就是江家,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几乎被煞神给洗劫了,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我反手七星龙泉扫过去,程星河的凤凰毛也毫不迟疑跟了上去,噼里啪啦从半空打掉了很多东西,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子很熟悉,却很让人厌恶的味道。 这是——龙虱子的味道! 这些锐气里,浸泡过龙虱子的血! 摆明了,就是为了我准备的。 我们是打掉了许多,可这些东西连绵不绝,不光是冲着我,还有一部分,是对着白藿香过去的。 我翻身就挡在了白藿香面前,可七星龙泉的势头来不及收回来,我一边调转七星龙泉,另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把怀里的伞给拿出来了。 “通”的一声,那把二十来年没被打开的伞,一下撑开了,从煞神那里吸过来的煞气,顺着伞,就往上一抵。 “啪啪啪啪……”细密的,落雨似得声音,打在了伞面上。 没有打透,哗啦啦落在了地上。 白藿香立刻说道:“是雪花针!” 雪花针,顾名思义,锐是锐的,可是由液体冻成的,借着行气射出来,落地就化,索命无痕。 这些液体里,就有龙虱子的血。 那是个白雪落红梅的伞面,很美。 幸亏我妈这把伞,救了命。 这算不算,是她保护了我一次? 我回头看着白藿香:“有事没有?” 她盯着我的眼神,微微有些发怔,但回过神,立刻低下头,又摇摇头。 伞缓缓落下,我看见对面,是几个人,扶着脸色苍白的江良。 江良还是一身考究的衣服,可白衬衫下,漫出了血。 他被江瘸子反伤的伤口,重新裂开了。 他手里拿着个东西——上次那个小罗盘。 可看样子,刚才已经把力气全用出来,发不出第二下了。 而他盯着我手里的伞,脸色阴晴不定,其他江家人更是傻了眼:“伞……” “真的有人带伞进来了……” 也有人震怒:“门口是怎么检查的?” 可江良视线落在了我的伞上,眼里的惊骇一闪而过,却忽然摇摇头:“不,都是命……” 程星河高兴极了,还想跟我击掌:“七星,帅气!” 不过他一手辣条油,被我断然拒绝。这个时候,我发现刚才那个会用掌心雷的小辈还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一把重新抓住:“为什么你们家不让带伞?”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