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回来了。” 我和哑巴兰一对眼——不对啊,要是成了植物人,那他活着也不能洗刷冤屈做人证啊! 乌鸡有点着急,上去就把那人撑起来,对着人中就掐,那人也没反应,但这么一挣扎,那人怀里,掉出来了一个东西。 哑巴兰眼疾手快的给捡起来了,一瞅是一包药面。 黄二白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可别轻举妄动——弄破了,你跟这货一样,得挨踹。” 哑巴兰这才知道,山寨我的人吃了这玩意儿才变成这样,一抖手放下了,眼瞅着黄二白:“这,这玩意儿是什么,怎么见血封喉的?” 黄二白答道:“这东西一般人,准以为是剧毒的黄丹粉,不过,也就我看得出来,其实是三断松花的粉。” “松花,那就是皮蛋?”哑巴兰忙问:“我就听说奶粉分段,这皮蛋还分段?不,这也不像是皮蛋啊?” 黄二白上来推了哑巴兰脑袋一下:“都说你们家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真是一点错也没有,这不是松花蛋,是一种松树的花粉,吃了之后,第一命断,第二骨断,第三肠断,所以叫三断松花,稀罕的很——你们家人的心眼儿都长你祖爷爷一个人身上去了,也没匀给你们点。” 稀罕?我捕捉到了这句话,立刻问道:“这东西哪里能找到?” 知道弄清楚来源,那就可以找到这个人来历的线索了。 黄二白慢悠悠的喝着茶:“只在碧霄山上有。” 碧霄山…… 我刚想问,就看见乌鸡表情有点不对。 一接触到了我的视线,乌鸡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碧霄山,是夏家的地方。” “好哇!”哑巴兰立马说道:“原来这王八蛋,是夏家派来的!难不成——一开始,咱们就让夏家给安排了?” 请柬是夏明远给的,身份是夏明远帮着找的,夏家知道我会冒名顶替来三清盛会。 所以,一旦这里出现了“李北斗”,那我有口也难辨。 天师府和厌胜门,确实会因此反目,一旦闹大了…… 他夏家图什么?接管天师府?保住四相局? 那个五灵锦,真是江辰身后的帮手,就为了保江辰做真龙转世? 还没等我想明白,忽然门口就是一阵敲门的声音,和一个文质彬彬的嗓音:“黄先生,打扰了。” 这个声音——我才刚听见没多久。 就是给我琵琶骨抓出五个洞的汪朝风! 他要是见了我,那…… 黄二白幸灾乐祸的就看了我一眼,抬起屁股就要开门。 乌鸡立马抓住了他:“二白五……” 而汪朝风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带着几分警惕:“黄先生,您这里有人?谁在呢?” “行了行了。”黄二白摆了摆手,对着一个小房间,跟我努了努嘴:“看在碧丝吊兰草的份儿上,进去吧。” 我如蒙大赦,一下钻了进去。 想把哑巴兰带进来,可哑巴兰关门,自己守在了外面。 我一愣,里面明白了,他是想着——真要是被发现了,他要跟唐义一样,拖住汪朝风。 这个二百五,你怎么拖! 我还想拉他,可那地方非常狭小,只能容一个人,跟个竖着的棺材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干啥使的——墙上都是药汁的痕迹,好像是蒸药汤桑拿的。 而且,这才刚一进去,只听“咣”的一声,大门就开了——不,又听到了木板落地的声音,应该说,大门拆了。 接着,那个文质彬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黄先生这里还真有客人,这不是兰家的阴阳身和何家的小白鸟吗?” 他全认识。 黄二白咳嗽了一声:“几个后辈,借着三清盛会的机会,过来看看我——说起来,小汪,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你的本事,飞殭都只能跟你打个不相上下,什么玩意儿能伤你啊?看把你急的,把我门都弄成这样了。” 汪朝风的声音一瞬间来了兴趣:“您说的是,我也忘了多少年没见过自己的血了——不过嘛,今天咱们门里,进来个有意思的人。” 说着,应该是把手给伸过去了:“这不是,把我指甲给弄劈了,还得烦着您给我修一修。” 妈的,是我刚才弄的。 这汪朝风还真不愧是个汪疯子,屁大点伤口,还至于屁颠屁颠往黄二白这里跑一趟,估摸怕来晚了伤口自己就愈合了。 黄二白啧了一声:“你说这个手,整天保养的比女人还细致——能把你指甲弄劈了的,也算是个人物。” “可不是吗,”汪朝风答道:“您也听见了,咱们天师府乱成一团,抓的就是那个货——不少武先生都交代进去了,真要是抓住了,不给上个铁瓶子,都对不起他。” 乍一听云淡风轻,可我听得出来,这个声音里面的杀气。 心里不由一沉,那唐义怎么样了? 而汪朝风话锋一转,看向了哑巴兰和乌鸡:“你们两位,有没有那位李北斗的线索?” 哑巴兰和乌鸡没吭声,估计在摇头。 而汪朝风的脚步,一步一步,就奔着我藏身的地方靠近了:“哎,今儿那个小房间的门,怎么关那么严实?” 不愧是天阶武先生——难不成,他发觉了?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