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渺便有这样的感觉。 在没有遇见凡澄郁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思寡淡的人,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日常交往上,都是一个极其慢热的人。但慢热在凡澄郁这里,好像行不通。 从凡澄郁入职到现在,不过也就将近两个月,江绪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顾忌地和她在一起了。 好像在凡澄郁这里,永远都有那么多破例。 背着她继续向前走着,林荫道两旁都是树林,一阵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声。身后的人动了一下,抬起了脑袋。 江老师? 醒了? 我在哪? 你在我背上,马上就到了。 凡澄郁脑袋还是昏沉,但她其实没喝多少酒,且她的酒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被这么一阵风吹了之后,脑袋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体很疲惫。 我下来走。她搂着江绪渺,觉得江绪渺身体实在是太单薄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背过来的。 没事,马上就到了。 凡澄郁搂着江绪渺的手收紧,脑袋在她而后轻轻蹭了几下。 江老师,以后我都不喝酒了。 江绪渺鼻腔里哼出一丝不悦:知道就好,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你是一滴酒都不能沾,刚刚还想逞强。 凡澄郁低头,唇抵在江绪渺耳根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柔声道:知道了,我下来走好不好? 不好。江绪渺的声音沙哑了。 触不及防的吻,即便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下触碰,却在江绪渺心头碰撞出火花,先是肩膀向上耸了一下,好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接着耳根变得滚烫泛红。 接着江绪渺保持沉默,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嗓子的沙哑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凡澄郁抬眼看了下前方,已经能看到酒店的大门了,所以先前她是已经背了几百米了吗? 瑜冰和钟安就走在前面十来米的地方,差不多要到酒店门口了,两人站在一盏路灯下等候。 待到江绪渺走近时,钟安才说:啧,厉害厉害。 她见凡澄郁已经醒了,又对凡澄郁说:我们要帮忙她都不让我们帮,执意要一个人背你呢,要知道江江在我心中,可是一个弱弱弱女子,没想到到了你这儿,这么强强强。 凡澄郁也不好意思再在江绪渺身上待着了,执意要下来,江绪渺其实也觉得很累了,虽然不重,但毕竟是个□□十斤的人,于是也把她放了下来。 脚尖触碰到地面那瞬间,凡澄郁脚软到不行,身子本能地往下坠,江绪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替她掌握平衡。 凡澄郁揉揉眉头,还是晕。. 江绪渺食指放在她太阳穴上,替她轻轻搓揉,到了上去洗澡,洗了会好很多。 瑜冰和钟安看在眼里,内心直呼这对刚在一起的小情侣实在是太黏腻了,若是单身狗看了要鬼哭狼嚎了。 钟安说:她这样子,怕是要你帮她洗了。 这话让凡澄郁再一次腿软,如果要别人帮自己洗澡的话,那实在是太尴尬了,如果这个人是江绪渺的话,凡澄郁觉得自己会双倍尴尬,并且选择原地死亡。 她看向江绪渺,眼神里有求救有焦急。江绪渺知道她的意思,安慰她:放心,我不会帮你洗的,等会儿上去过后,我在外面守着你。 有了这话,凡澄郁才放下心来。 之后和瑜冰钟安分别,江绪渺带着凡澄郁回房间了。 到了房间过后,江绪渺搀扶着凡澄郁到床边,让她躺下休息一会儿。 你躺会儿,我去给你倒水,解解酒。 凡澄郁躺在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江绪渺注意到她这个动作,替她关了灯,只把柜子上的小夜灯打开,屋子里光线暗了不少。 接着她去为她倒了杯温水,拿到凡澄郁面前,让她喝水: 凡老师,喝口水不? 喝一点。凡澄郁拿开遮着眼的手,但双眼还是阖上的,酒精的作用消退了不少,但身体的温度还是持续不减。 从她脸部到脖颈以及锁骨往上的一片,都是灼热的绯红,在淡黄色的光线的照耀下,肌肤红得更加明显了。衬衣的扣子没扣,里面穿的那件T恤领口偏大,平直的锁骨露了出来。 江绪渺目光止不住往她领口瞄,却还要把她扶起来喂她喝水,扶凡澄郁起来时,领口敞开的部分更加明显了。 江绪渺又呈俯视,只要低头便可以看到那片雪白,她没忍住瞄了一眼,啊,这该死的凡澄郁,怎么不知道穿一件领口小一点的T恤? 比想象中大。 这是江绪渺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