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大家伙儿闻闻,什么味?” “我闻着怎么象是石灰?对,就是石灰味。” 一个工人使劲嗅嗅鼻子,“对头,就是石灰!特么地,我们挖的是金矿,不是石灰矿。” 工人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巷道里头灯乱晃,只见光亮闪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白色的粉末。 “咳咳咳——” 更多的工人咳了起来,“刘头,好象有人往巷道里吹石灰粉?”出渣的工人蹿了回来,脸色灰黑,黑色上面却有一层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快跑,咳咳咳——” 带头的工人最先受不住了,捂着口鼻往洞口窜去,“咣当咣当”,工人们纷纷撩下手里的工具,跟在后面四散奔逃。 “哈哈哈——” 矿洞口,一个头发象狼尾巴一样的车轴汉子正抽着烟依在一棵树上,守株待兔一样看着从矿洞里跑出来的工人,一个一个咳个不停的工人跑出洞口,果真象兔子一样钻进了口袋。 “一个,两个,三个,”二腚奸笑着数着,“十二个……十六个。” “咳咳咳——” 那个被叫作刘头的闻到新鲜空气,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在泪眼模糊中,终于看到了周围的人,依在树上那个人正狼一样盯着他。 他一抹眼睛边上的泪水,脸上立时花成一片。 跑! 他想也没想,直接朝山下跑去。 “哎哟——我的妈!” 大灰狼长腿一伸,刘头立马一个狗吃屎呛倒在地上,还没等他站起来,胖嫚手一挥,后面的一群横眉竖眼的年轻人立马上来,朝着刘头就是一顿胖揍。 只几分钟功夫,刘头就口鼻渗血,只有进气的份,没有出气的份了。 十几个工人手抱头蹲在地下,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个挨揍的就是自己。 这个动作,大灰狼、二腚等人都很熟悉,他们已经无数次被这样专政过,今天现学现卖,把这一套用到了工人头上。 “好了,”大灰狼一挥手,“工人都是干活的,下手轻点,你们回去给祝明亮带个话!” “让你们带话,听见了没有?”咸鲅鱼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工人,“郎哥说话你耳朵聋了?” “听见,听见了。”十五、六个工人参差不齐地说道。 “侯满银的矿,以后我们罩着,我们五哥在里面有股份,你们打他就是打五哥,滚蛋吧。” 大灰狼又一挥手,现在颇有大哥风范,一群工人立马就跑,“等等,真不仗义,”大灰狼指指地上的刘头,“还有他。” 几人工人偷偷看看大灰狼,扶起地上的刘头,跌跌撞撞仓皇而去。 “狼哥,我们在这等着,这事祝明亮肯定不算完。”二腚道,他摩梭着手里的钢管,钢管前端用齿轮磨得很尖,即能捅人又能砸人。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他们来就让他们吃屎去吧。”大灰狼笑道,“招呼我们的工人干活,五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施忠孝跑路到粤东待过两年,咸鲅鱼立马说道,“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开工。”大灰狼又是一挥手。 ……………………………… 矿洞里,突然响起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