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答道:“若说故意藏匿,当然不会,但是我有一个假定,也许—也许——” 张景盛又催通道:“也许怎么样?” 一阵咯咯的笑声,阻止景墨的发表。聂小蛮已代替景墨作答。 他道:“我明白了。景墨兄的意思,假定死者是自杀的。自杀以后,死者执凶刀的手随手一抛,无意中把刀掷进了那承尘小帐子角上的朽洞里去。景墨,是不是?” 景墨的构想又给聂小蛮看透了,便随即点一点头。 景墨反问道:“你说这一点在事实上有可能性没有?” 聂小蛮摇摇头。 “嗯,我看这个见解,可能的成分未免太少。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凶刀有多长,能不能丢得进去,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层,受伤后的随手一丢,竟能这样子高,并且能恰巧丢进那孔洞里去,也未免太凑巧。” 景墨默然不辩。 张景盛也在用摇头的动作否定景墨的见解。 聂小蛮又说:“其实这一点已不成问题。我们眼前的工作,只须调查死者的过去的生活,查明白他的行踪诡秘的原因。再进一步,那凶手问题也自然会有着落。” 这是一个确定的表示,景墨和张景盛同样感到惊异,几乎不约而同地发出同样的问题。不过,张景盛比景墨更着急,发问权就被他抢了先。 他问道:“聂大人,你说这案中有凶手?你已经决定这是件被杀案子?” 聂小蛮微微现着笑容,答道:“这是我眼前的假定,还得有更新的发展,才可以证实。现在我们应该找一条进行的路径。我以为这个承福金行所里的财主是一条唯一的捷径。”他把那张信笺轻轻地招好,夹入他自己的记事册中。“景盛兄,这别墅的主人是谁,和死者真实姓名叫什么,你可曾查出来?” 张景盛道:“别墅主人叫做黄荣振,听说也是在金陵什么金银行里的。死者究竟姓吕姓夏,和他的真实名字叫什么,还不知道。” 聂小蛮点点头。“好了。有了这两条线索.已经尽够着手。现在我们分头进行。你回杭州去,赶紧去调查那个在村中徘徊的陌生年轻男子。我就近从这方面进行。” 张景盛站起来,虽在用点头来表示应诺,但他的眼光中仍含着疑信参半的神气。 他问道:“聂大人,你是不是疑心那个陌生年轻人就是凶手?” 聂小蛮沉吟道:“嗯,我还不能说定,但这个人至少有几分嫌疑。你若能把他找到,对于案情上当然有益。” 张景盛又问:“假使这年轻果真是凶手,他又用什么方法,竟能隔着墙壁行凶?” 聂小蛮微微笑了一笑,答道:“这一点说明了并无奥秘,你但把所知道的和所发现的推想一下,大概也可以明白。现在我们不必坐失时机,快分别进行罢。” 以后的两天中,聂小蛮努力地调查死者的来历和历史。 调查的线索有两条:一条是那别墅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