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斑点上会泛出绿色,倘然是血渍,那是不会变色的。”小蛮就站起来,拿回了刀,走进秘药室去,调剂瑶池神异液。 景墨仍独坐在书房中,默默地寻思。聂小蛮的处事谨慎和孜孜研究的精神委实是可佩可敬的。其实这种应用药理的知识,凡从事刑名工作的人都应有些涉猎,治案时才不致指黑为白,冤屈无辜。可惜现在的官吏们和刑名人员的修养属实太低下了,对于这种知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的知识和智力水平都可以说并不高,甚至对于律法都谈不上了解。他们处理疑案,还是利用着平民百生们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知识,不知道保障固有的权力和尊严,随便弄到了一种证据,便威吓刑遏地胡乱做去。这种传统的黑暗情形,想起来真令人发指。 “景墨,有结果啦!”聂小蛮的呼声从秘药室中传出来。 景墨马上站起来,走到秘药室里去,看见他正拿着一个小瓶子,在小心地察验那把小刀。 景墨问道:“怎么样?是血不是?” 他点点头:“当真是血!你看,这斑点不是完全没有变动吗?” 小蛮把小瓶子和刀一起递给景墨。景墨也凑在光线中细细地看了看,那细斑果真还是黑持色。 小蛮和景墨重新回到书房。 景墨说:“那么,这个疑问已经解决了,那个年轻男子谅必就是——”聂小蛮忙接口道: “慢。你是不是要说这年轻男子就是凶手吗?” “嗯,难道还不是?这不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吗?” “是的。不过我们还不能随便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为什么?可是你的秘药不正确?” “我相信是正确的,不过还不够。” 景墨不知道小蛮这话有什么意思,但慢慢地坐在原来的椅子上,看着他不答。小蛮也照样坐下了,一边端起了茶碗,一边向景墨笑了笑。 他说:“景墨,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景墨更摸不着头脑,只好含糊地点点头。 他又说:“你应该很熟知那位写了《本草纲目》的李时珍,李御医吧?他爱猫,家里养了一大一小两只白猫。他为便利猫在两间房中出进,特地在分隔的板壁上凿了一大一小两个洞——大的洞属于大猫,小的洞便利小猫。这故事你也听到过吗?” 景墨应道:“这是个流传很普遍的笑话,很多人都知道的。” 小蛮淡淡地一笑,问道:“喔,你也看做是笑话?” “不是笑话是什么?有了一个大洞,小猫不是一样可以进出的吗?我想李御医一代人杰,世所罕见,决不会这样笨。所以,我看时这估计是有人杜撰他的笑话。” “当然不笨。可惜你也误解他了!” “喔?误解在哪里?” “你不是说壁上另凿一个小洞是多余的吗?” “是。” “要是大猫小猫在同一时间进出,怎么样呢?” “那不妨一先一后挨次走——或是大猫先走,或是小猫先走,那也不成什么问题。”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