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所偷赃物价值要视情节轻重决定是否判处绞刑。本朝律法对窃盗的人使用肉刑,初犯要在其右胳膊上刺“窃盗”二字。再犯,刺左胳膊。三犯者,判处绞刑。” 那孩子长吸一口气,又道:“哎哟。那么谁偷的?” 景黑看了看小蛮,又扭过头来答道:“我告诉你,有一个人因为垂涎这表的价钱不菲而偷去的。” 东晴笑嘻嘻地问道:“当真?这个人是谁?” “那是一个本屋于内的人。他偷了以后,就把表交给一个同党,所以这一桩案子内一共有两个人。” “什么?有两个人?苏叔叔,这两个人你都已查明白?” “自然。” 东晴好像要笑出来似的,但仍忍住着,问道:“那么,请你讲出来吧。偷表的人是谁,同党又是谁?并且那表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景墨有板有眼地道:“偷表的人的姓名,我们姑且先不提,同党可不是别人。很不幸,他就是我的朋友!” “苏叔叔的朋友?” “是,也是聂叔叔的朋友……是我们的一位小朋友!” 东晴有些踌躇起来:“他……他是谁?” 景墨严正道:“他叫崔东晴。” 东晴怔了怔,撇了撇嘴,笑道:“我是同党?” 景墨瞧着他,反问道:“难道说我讲错了?” “你有什么证据?”“ “我讲过的,那偷表人取表以后,把表交给同党。现在表还在你的身上,难道说还算不得证据?” 东晴仍笑着道:“那里有这一回事?苏叔叔,你不是开玩笑?讲笑话?” 景墨道:“你还要强辩?你姑且伸手到你的衣袋里去摸一摸再说。” 东晴不由不呆了一呆。他的手伸进他的大领窄袖衫的袋里去一摸,不禁惊奇地直站起来。他的脸色一白,立即又涨得通红。景墨一边用木梳理发,一边偷眼看他,看见了他这种羞窘状态,不禁暗暗地发生一种爽快的感觉。 这里面也许含着些报复得遂的意味。 东晴果然摸出一只表来,向景墨道:“哎哟,苏叔叔,这表是你放在我的袋里的。你设下了圈套,专门把我圈在里面罢了!” 这时候聂小蛮已整装完毕,也微笑着道:“小朋友,你讲的不错。这果然是苏叔叔给你设下的圈套。但是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可也曾设什么圈套给什么人钻一钻?” 东晴又红了一阵脸,笑道:“我设什么圈套?” 聂小蛮道:“有两个。” “嗯? “你的第一个圈套,取了表谎报失窃。这倒并没有什么难处,在我们眼里,自然可以一瞧就破。譬如你在窗槛上擦些泥迹,目的要我们疑心有外来的人。可惜你还欠精细些,反而留下了破绽。昨晚上曾经下过雨,泥土是湿的。你却只把干鞋底上的干泥擦了一些,并且擦泥时只擦在窗槛的中心,槛的边口上却反而没有。你下楼禀告的时候,又不敢叫我,却叫你的苏叔叔,又以为我睡着了撒谎。这都是你的圈套上的弱点。”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