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的时候,她常看见赵娟瑜和这青年在后门口卿卿地密谈,所以这青年是赵家小姐的情人,已完全没有疑问。” “但这青年的姓名和住址,这老婆子我想估计起来不见得会知道罢?” “这要求未免有些太高了,不过她已经告诉我他们间通消息的方法。这也算是一大进展,对不对。” “哎哟!这一点确有价值!他们用什么方法通信?” “据毛老婆子的观察,赵娟瑜平时的确难得出门。我又曾到这里的附近的茶楼里去调查过,赵娟瑜的信也真是少见。但那老婆子觉得有一点非常可疑,就是在近来几来的几十天中,每天傍晚有一个卖豆腐花的人一到,娟瑜总亲自出来买一碗豆腐花。她家里有不少佣人,她何必亲自出来?这一点自然要引起人家……尤其是那毛老太……一的怀疑。并且有时候赵家后门关着,那卖豆腐花的无锡老爹的,总要在后门高声喊叫;假使不开门,他竟会上前去敲门。这一点,却是经过了我的提示,那老妪才想起来的。” “你认为这个卖豆腐花的人,还担任了‘鸿雁使’的兼职吗?” “我猜测如此,所以我打算在这里等候这一位爱情的送信人。无论如何,我总要试一下子。” 这时候景墨突然听到一种尖锐而延长呼“豆腐花”的叫卖声音,从街面上直送到景墨耳朵里。聂小蛮急忙停下了当前的谈话,侧转了身子,把头伸到阳台外去。这样过了一会儿儿,他进来向景墨说话。 “当真是一个老头。” “那声音真是无锡口音。” 聂小蛮突然举起一只手,似禁止景墨说话的样子。 “豆……腐……花”一阵悠扬而曳长的声时从街上传进来。 聂小蛮点点头道:“这声调倒有音乐意味。是的……是无锡口音! 景墨站起身来说道:“现在怎样?” 聂小蛮又作一个手势叫景墨坐下,并道:“你岂有耐性些,他又没有逃走。”小蛮又到阳台边去探望。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头来低声说道:“他当真进小巷里去了。两个人的目标太大了,行动上不方便,让我一个人去看一看。”他说完便站起床来,回身走下楼去。 景墨接受了小蛮的这种安排,一个人坐着,觉得躁急不安。这卖豆腐花的老者,当真是他们中间的通信人吗?那么,小蛮可能就从这老者身上查明娟瑜的情人的真相?再进一步,小蛮会不会就可以堪破这案子的秘幕?如此,这无锡老爹的正掌握着全案的枢纽哩!景墨又想到那人竟会利用这种小贩来通信,也可算想入非非,这样一来可以想见那人的工于心计。景墨因为希望的急切,越觉得惴惴不安,只怕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 苏景墨这样枯坐了一会儿,仍不见聂小蛮上楼。便走到阳台边去看一看,那小巷口空荡无人,也不见聂小蛮,但那豆腐花担分明还在小巷里不曾出来。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