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苗挺秀,带有白毫。干茶香气浓郁,冲泡后香气清雅,如清月照林,意味深远。” 聂小蛮带着微笑点了点头。三个人于是分了主宾尊卑坐下。 大家坐定以后,聂小蛮的目光兀自注视在杨锦森脸上,似乎在揣测他这一次的来意。景墨记得杨锦森的性格也是近乎粗率的。他上一次受了王青锋的骗,竟会冒冒失失地赶到雅纳园去,抓住了那女子顾爱爱献媚求爱;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又不间由来地将王青锋打了一顿。即此一端,便可以想到他的看法不一定可靠。那么,他眼前的这种惊惶态度,没有也由于神经过敏罢? 聂小蛮先问道:“莫非你的朋友又接到什么符咒了吗?” 杨锦森闻言立即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之上,伸手到背后的裤袋里去摸出一只包囊来。 他瞪大了眼睛,应道:“大人,你又猜着了!正是,又来了一张!”他便从包囊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聂小蛮。 那张纸和刚才景墨放在书桌上的一张完全相同……一同样是白色的薛涛笺,同样是毛笔蘸着朱砂写的画符一般的字体。 现在再照样写在下面: 出 门 不 利 聂小蛮瞧了一瞧,又顺手递给景墨,说道:“景墨,你瞧,这一张越发写得像徽州朝奉的大手笔啦。徽州朝奉,是对徽商中从事典当行业的掌柜的称谓。徽商,旧徽州府籍的商人或商人集团的总称,而非所有安徽籍商人。又称 “新安商人”,俗称“徽帮”。典当业是徽商主要产业之一,鼎盛时期的徽州典当行遍布全国,在这门行业中甚至有“无典不徽”的说法。 景墨凑近了油灯的光细细地瞧了一瞧,答道:“这同样是四个字。不是‘出门不利’吗?” 杨锦森点头道:“当真,出门不利!出门不利!” 聂小蛮道:“这两张纸笔迹相同,就运笔上说,这一张似乎比较流畅些。景墨,你在书法上比我高明得多。你瞧这几个字近乎什么字体?” 景墨道:“这似乎谈不到体,不过那人终算会用一用毛笔罢了。” 众人这样子安闲地讨论书法,那杨锦森勉强端起茶来喝着,似乎有些听不懂且耐烦。 他又大声道:“大人,当真!出门不利!” 聂小蛮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锦森道:“我的朋友在大前天,也就是二十那天早晨,接到了这第二张符咒,他下午出门,竟会在轿子上翻落下来,跌出了一鼻子的血。今天傍晚,他又在大路边上撞了一撞,几乎送掉性命。大人,你想这岂不是道道地地的出门不利? 聂小蛮不立即回答,斜过目光向景墨看一看。景墨同样回看了一眼。景墨暗暗想这自然也是心中被暗示的结果,自己绝不可能相信符咒真会有什么神秘作用,能让人在路边撞倒。这样一来,可以知道杨锦森的朋友固然迷信,连杨锦森本人分明也同样是迷信的。 聂小蛮又问道:“那么,你现在来有什么用意?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