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的内情我完全不知道。不过你……你……你总知道底细!” 景墨眉头一皱,这一句话越发不近情理。但聂小蛮仍很镇静,并不见得怎样惊异,分明他已明白了来客的失了常度的精神状态,所以处处加以宽容的和解。他的沉静的眼光兀自凝视在孙庭芳的脸上。 “奇怪,我怎么会得知道底细?” “我侄女的失踪,你可算是个主使人!……你一定知道底细! 来客愈说愈奇的言语,不但使聂小蛮慢紧了眉毛,有些忍耐不住,连苏景墨也不觉骇异莫名。 苏景墨插嘴说:“孙掌柜,你的话怎么不伦不类?我们和令侄女并没见过半面,你怎么信口乱说?” 来客横过目光盯着景墨,目光是近乎恶狠狠的。 “对,你也有份!你是不是叫景墨?……你们非把纤云找回来不可! 景墨一听这话,心中有些着恼。眼看这个人说疯不疯,说傻不傻,说话态度却又这样变而无礼,自己还倒从未碰到过。但聂小蛮依旧不动肝火。 他把折扇折拢了一半,向对方挥了挥,说:“这位掌柜,你得仔细些说明白,不能随便冤枉人家……” 孙庭芳插嘴道:“我不是冤枉你们。须知我的纤云失去的不是她的肉体,却是她的灵魂!缘由就是你们两个!” 聂小蛮的忍耐的表现是足以让人吃惊的。他点了点头,似乎已经了有些领悟。景墨却还有些莫名其妙。景墨暗想这人大约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精神恍惚,才会发出这种怪诞不伦的态度和语句。 聂小蛮微微地一笑,又开口道:“令侄女大概是丧失了神志。是不是? “是。” “那应该赶紧去请郎中才是啊。” “郎中早已请过,没有用。” “嗯,郎中既然没有办法,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得给我想法子!” “我又不是看病的郎中,怎么能给你想法子?” “曹郎中说了,这病的来由是因你而起的,所以要医治这病,也非你不可!” 话还是近乎不伦。假使景墨不是深悉聂小蛮的品性和行为的人,也许要误会有什么女子正向聂小蛮双恋或单恋着。但这来客的蹊跷的答话仍不曾使聂小蛮怎样惊骇,却只觉得有趣。聂小蛮把身子又靠向了椅子的椅背,又张开了折扇,不慌不忙地看着这位来客。 他婉声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真是莫名其妙。但你说的这个曹郎中是谁?” 孙庭芳仍自顾自地说:“这真是是你害人!曹郎中是内科大方脉,我家里有病,一向请教他。他说病的祸根就是那本聂小蛮探案。他几乎没有办法。所以医治的责任,只有由你负责。” 聂小蛮把目光移瞅着景墨,仿佛暗示说:“景墨,难道咱们真的惹出祸来了?” 景墨也觉得很惊奇。这个人既不像是故意来给自己和小蛮开玩笑,那么世间的奇事竟怎么会奇到这样地步? 景墨向来客说:“真的?这真是奇闻!”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