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终究还欠老练。” “嗯?什么意思?” “他身上的那套袍褂,不是比这东西更值价吗?” 老二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拍着齐自多的瘦肩膀,答道:“老齐,你也太狠了!这本是意外的。我们的本意儿本来不在这上面啊。嘿嘿嘿!” “嘿嘿嘿……”瘦子也用笑声答复他,不过笑得很勉强,缘由是他的肩胛骨上受到的一拍有些吃不消。大汉开始用手抚摩齐自多的肩。 大汉又言归正传地提出那还没解答的问题。 “喂,老齐,你估计一下,这只鼻烟壶终究值多少?” “我看只值七八十……至多五两银子。” “只值五两银子?” “不止,不止,这是一只琉璃壶。你可别瞧错啊!” 这是第三人的声音,沉着而严冷,从房门的方向送过来。 齐自多和老二抬头看时,看见地字第一号的房门推开了,先前那个员外模样自称王大人的人已悄悄地转身回来。 他先反身将门关上了,又下了插销,才回身向着两个人走近来。 这两个人都不提防,自然吃了一惊。他们俩面面相觑地看那员外摇摆地走过来,他们的身子像给椅子粘住了。 王员外从容不迫地说:“喂,你们慌不慌吗?其实大不可必!你们的话,我虽然都听到了,但是你我既然是同道,我也绝不会坏你们的事。” 王员外说话时带着笑脸,这时已经慢慢地地走近中央的那只圆桌。齐自多已经把鼻烟壶放在桌面上,王员外便伸手取了起来。 他笑着说:“这种琉璃壶要是损坏了,最不容易修的,还是让我收起来好了。” 齐自多和大汉仍旧呆瞧着他,谁也不发话。他们都知道事情已经失了风,但是要想对策,不能不先揣度一下情况。 员外又说:“我的那粒珠子呢?你们也得还我的啊……喏,你们的一粒在这里,我也先行奉还了罢。” 他从半臂袋中取出那粒珠子来,但并不立即还给他们二人,却承放在手掌中,发表连续地赞叹。 “哎哟,真好!我真佩服你们;像这样的东西,不说超过那些宝素珠,赛真珠,就是把真的放在一起,也断断瞧不出是假的!喂,这东西是你们自己造出来的?还是请了巧手匠人假制的……” 王员外说到这里,便看见那两个行骗的伙伴交换了一个眼色。大汉的放在圆桌边上的手就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似乎暗示将有什么行动。瘦子身上的那件灰呢袍子似乎太单薄了,像在打寒噤。员外仍保持着镇静,并不害怕。 他继续道:“你们怎么不开口?我听说这东西的成本一粒只须一吊钱。是不是?哎哟!这样一本万利的活动,那一个不想干?嘿嘿嘿!……喂,你们去年不是已经在这里做过一次买卖吗?据外面传说,这东西样样都和真的一样,只是一经霉天便会变色。所以你们此刻再来,真是有些冒险。我劝你们……“ “直娘贼!”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