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并不完全隔绝,但白公子除了偶然进内宅去闲谈以外,所有朋友们往来和他自己平时出进,都是走园门的,从没有假道内宅。” “他到内宅里去闲谈有过几次?” “不多,大约间日才有一次。” “他专跟你家主母一个人谈话吗?” “有时候他也跟小姐交谈。” 纪少权一听这话,精神陡的一振,便插嘴道:“他也和你家小姐交谈吗?谈些什么?你可知道?” 信子道:“他们总谈些读书和学问上的事情,我听不明白。因为我家小姐也是认识字的,也读过些书,其它再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纪少权问道:“那么你家小姐;除了这白邦瑞,白公子以外,有没有别的男性朋友来往?” 信子瞪目道:“这事我不知道。但我家夫人家风严谨,男性朋友上门是不常见的。” “那么这白邦瑞的朋友是些什么样人?” “有几个年纪大的,像是些做官的老爷们,也有些像是书生文人。不过,每逢白公子有朋友来,他总不许我等在旁边,所以他们谈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纪少权继续道:“此外你还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们的?你仔细想一想,任何有用的信息都可以,可不要遗漏什么。” 信子搔搔头皮回想了一下,才道:“还有……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关系。 “你不要管有关无关,姑且说出来。有关无关我们自会判断,你只管讲出来便好。” “昨天傍晚,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闯进园门里来,但那个人又立即就退出去了。这可算真的非常奇怪。” 纪少权来了兴趣,追问道:“你认识他吗?” “不,我没有见过他。” “怎样打扮?” “穿一桩蓝色团花纱的圆领大袖长袍,有些儿胡子,像……也像是个官老爷的样子。” “他来做什么?你可知道?” “他说他要找人。” “是不是来找白邦瑞?” “不,他说他要找一个姓黄的人。我回答没有,他就退出去。不过临走时他还向这屋子里看了一看。” 这时聂小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聂小蛮看了看屋外的天气,便道:“哎哟!已经快到巳时了吧,我们还没有进早餐。纪兄,我们可少陪了。等一会儿我们在住处恭候大驾,现在先告辞了。”说完,小蛮向景墨招了招手,不等纪少权的答话,望外就走。 景墨便也跟着出屋,刚走到一间小屋子前,聂小蛮突然又停了步。 聂小蛮指着小屋对着景墨说:“这便是信子的卧室了。” 这小屋是挨着平房造的,过了此屋,就是园门。苏景墨正在观察,突然见纪少权从平屋里走了出来,走到聂小蛮面前,停足听他的吩咐着什么,好像他是受了聂小蛮什么暗示的招呼,才这样悄悄溜出来的。聂小蛮一见他走近,果然凑着他的耳朵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分别出园。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