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吧,你既然干了这样的事,那绝不是靠骂几句就可以脱身的!你走不了了。” 女子向景墨凝视了一下,她的态度渐渐儿软化了。女子当真重新坐了下来,侧转身子向景墨,和景墨的距离比先前更远了一寸。 女子又问道:“你终究是什么人?” 景墨心想为了完全让对方放弃反抗,不如讲句真话吓一吓她。要知道有很多时候,真话比假话要吓人多了,打定了这个主意,景墨便答道:“锦衣卫办案。你又是什么人?” 女子不答,她的身体似乎抽搐起来了。 一个弱质少女,在大半夜里,被一个锦衣卫拿在轿子里。这种恐惧只是换位思考一下,也足以叫人胆寒。更不要说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就是沙场上九死一生的悍将,或者朝廷位高权重的高官,只要听见这三个字,又有几个是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果然,那女子一听是锦衣卫,连反抗的意志都消失了,就像被猎人揪住耳朵的小兔子一般,任人摆布了。 景墨又故事淡淡地说:“年纪轻轻,怎么干这样的事?” 不然,女子突然转过头来。“你知道我干了什么事?” 景墨只好继续吓唬对方道:“我虽还不知道底细,但你已经干了一件触犯律条的事——” 不料女子一脸困惑地反问:“犯了律条的事?——男女私情也犯法?” 景墨差点笑了出来,心想,看来这女子的口齿倒超过了她的年纪,而且看来这一桩案子必须和男女之情有关,嗯,应该是这样没有错。 景墨答道:“不错,男女私情虽然有碍礼法,却也不算违了律条,可是因为私情而开枪行凶,只怕不见得是合法的事。” 女子的目光转了一转,随即凝视在景墨的脸上。景墨也直视着她,觉得她的脸上似乎只有诧异和困惑,并无惊恐的表示。这未免使景墨不禁有些失望! 女子奇怪地问道:“什么?你说我开枪行凶?“ “是啊,枪声我也听到——” “你弄错了!开枪的不是我!”女子直截了当地说。 景墨长吸了一口气,有点慌了,仍瞧着她问道:“那么是谁?” “我不知道。” 景墨想了想说道:“但你明明知道有开枪的事。” “是的,枪声我也听到,那是从我家隔壁发出来的,一共开了三枪。我也曾吃了一惊。我不知道那家里搞什么鬼。直等到枪声停止,我方才出来。” 景墨心想,女子这几句话可实在吗?应该是没有疑问的。她的音量和她的眼神都是有力的证明。该死!自己难道当真弄错了!现在大错已经铸成,自己又怎样挽回? “老爷,你一定是误会的,我并没有干什么不法的事情。老爷,快停下轿子,让我——” “慢。这位小姐,你的行径也未必合法吧。我看你这不是要和你的恋人私奔吗?” 女子的目光从景墨的脸上移注到轿子座位的软垫上面,略一沉吟,又发出一种低沉而坚决的答语。 “是的。不过老爷总也知道,我们虽于礼不合,却算不上犯了朝廷的王法!” “嗯,朝廷的王法,我们是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