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墙上挂的女子的仕女图,猜到她一定是李文昌的姨娘,相貌很娴静,穿衣很讲究,但绝对没有妖艳状态。后来看见书桌上有一卷书,书名是《女范捷录》,因此肯定她是位贞洁的女子,不是那些一般淫~荡的女子可比。这两点你没有注意,难怪你要疑心。还有一点,你没有注意,当我们走入卧室时,觉得里面空气混浊,令人窒息,我吩咐他们立刻开窗。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原来窃贼进去时曾用蒙药,卧室门窗都关紧着,等到我们进去时,蒙药还未消散。” 景墨又是恍然大悟,再想到黑包赃物中有纸一卷和药末一瓶,大概就是用来迷昏妇人的。 景墨大声说道:“那么妇人受惊生病,并不完全是受惊吓,还中了蒙药的毒素啊。” 聂小蛮点头说:“对了,只要见他们开窗通新鲜空气后,第二天那妇人就好了一大半,这就是证明。现在我话己说完,你一定完全了解明白了吧!” 这时忽然门外有声音传来,接着有说话声:“多谢大人指点迷津,小的这回可算是全明白了?” 屋外竟然有人! 景墨诧异地站起来,一看原来进来的是典史庞上九。 聂小蛮一边摸着猫儿的毛一边说道:“庞兄,你已到此有一柱香的功夫,是不是?我们的谈话想已全部听到。” 庞上九大惊,答道:“大部分已经明白,但是大人,您怎么知道我进来的?” 聂小蛮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猜你的来意是想知道案情的,所以没有叫你,让你留在室外聆听。” 庞上九有些惶恐,说道:“偷听是有罪的,我也不能辩护,大人能原谅小的吗?” 聂小蛮笑道:“哈哈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怀,然而我现在看着你此来是还有另外的消息要告诉我,对不对?” 庞上九呆了一下,然后在怀里拿出一张纸,交给聂小蛮,说道:“什么也瞒不过大人的眼睛,的确有消息。先生读后便知。” 景墨和聂小蛮,注意力都被那封信吸引去了。聂小蛮拿信展开,景墨走近一起看,纸上写的是草体,笔迹劲健有力,一望而知是对书法有造诣的人写的。 只见上面写着: “聂公小蛮台鉴: 愚闻金陵城李府窃案一事,竟然有不肖之徒盗用鄙人名。虽然愚之名不足道,但鄙人性格光明磊落,做事直爽,绝无畏首畏尾之丑态。 万幸聂大人揭开真相,为鄙人洗涤冤屈,云山在望,瞻望钦仰,敬修短简,先表谢忱,青山不改,绿水常流。 ——插天飞。” 景墨读完信,惊奇地看着聂小蛮,说道:“小蛮,这是可真正的“插天飞”,他写这封信给你,有什么用意?” 庞上九说:“这封信那直接送到步兵衙门,要他们转交,可以见到此贼的胆识,然而他过去犯的两桩案子,至今还未了断。今天大人收到这封信也可用作线索吗?” 庞上九说完把目光看向聂小蛮,似乎在等待答复。 聂小蛮却没有回答,把信放在膝盖上,目光灼灼,对着信纸望,咬着嘴唇,低着头,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那只“玳瑁斑”发出懒懒的一声叫声:“喵————!”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