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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损_144


是他最后一次澄清,他和托尔斯泰只是朋友。女方借着这个契机回忆起了当年,当陈栖叶还只是b站的一名up主,她也只不过是个高中生,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如今的未婚夫。
  或许是因为身处异国他乡,她对陈栖叶有种天然的信任,竟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前半生浓缩成一个小时的故事。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要陈栖叶保证不会告诉她的未婚夫,陈栖叶在最后一天和托尔斯泰一起将这对修成正果的情侣送至码头,回到车上,托尔斯泰边开车边和陈栖叶说,那位男子昨天晚上找他喝酒,喝上头后竟将学生时代的约炮经历和盘托出,像是把托尔斯泰当成了忏悔对象。
  但他如果真心想要忏悔,他为什么不将龌龊的过往告诉未婚妻,而是旅程中的匆匆过客呢。
  托尔斯泰说,男人真有意思,会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吐露心声,而不是对亲密爱人敞开心扉。陈栖叶将车内的暖气又升高几个度,说不止是男人,只要是个人,大抵都会这样。
  陈栖叶注视着窗外的雪景,并没有很全神贯注。他说,越亲密的关系其实越容易让人患得患失,很多人宁可自己多付出一点,对方多错一些,也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他们只能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主动离开的那一个。
  但人不论男女都恐惧被动,害怕丧失主动权后进一步失去自我。这种可能性隐隐作痛,比恐惧本身更令人恐惧。
  托尔斯泰问:“那同性恋会不会好一点?”
  陈栖叶别有深意地看向托尔斯泰,托尔斯泰唇角往下扯了扯,表示自己很认真没在开玩笑。
  “……绝对的平等是不存在的。就算性别相同,也肯定有人去支配,有人被支配。”
  陈栖叶说的隐晦,托尔斯泰姑且当他在谈体位。比起八年前,现在的陈栖叶已经很开放了。
  陈栖叶也不像八年前那么自我压抑。临时订单毕竟是少数,下一批客人得一个星期后才来。
  而托尔斯泰并没有离开,把储物柜里过期的列巴全都扔掉,每顿饭都做热菜,让陈栖叶的身体也久违地热了起来。
  陈栖叶敲开托尔斯泰的房门。他穿睡袍,里面空无一物。
  托尔斯泰用一种……打量物件的目光上下巡视陈栖叶的身体。陈栖叶蹲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木箱子,打开,供托尔斯泰挑选。
  “……我以为你的新鲜劲已经过了。”托尔斯泰看了眼里面占据大半个空间的用蜡打磨过的红绳,瞥开视线,往嘴里送了根烟。
  “我闲着也是闲着。”陈栖叶丝毫不觉得害羞。他这八年来忙得脚不沾地,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炮友,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这点小癖好,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自己玩,谨慎又隐蔽,快窒息前要不是被托尔斯泰及时发现救下,他的命很有可能就没了。
  托尔斯泰是个很能让人安心的朋友,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再发生,他和陈栖叶之间有了安全词,两人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不存在擦枪走火。
  托尔斯泰向来乐于助人,勤干事话不多,从来不问陈栖叶为什么会从疼痛中获得畸形的快感。
  但他今天拒绝了。
  他觉得陈栖叶很矛盾,把人心人性分析得头头是道,却还是没能跳脱出自己也是个人的范畴。
  托尔斯泰说:“你应该和秦戈‘从头来过’。”m.024lQ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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