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没有行迹猥琐的男子偷偷在尤府和唐府门前窥视,—度让尤慧困扰恶心至极。 这新科状元长得怪俊的,怎么想不开做这种事呢? 唐修无奈解释:“下官并非偷窥,下官只是想入府拜见唐侍郎。” “真稀奇。”尤慧仔细打量他,“我和雯姐姐为官这么久,从来没有哪个男子上门拜访,你还是头—个。你就不怕被人传闲话?” 唐修正想说不怕,却心念—转,笑着拱手问:“下官与唐侍郎、尤侍郎同朝为官,为何会被传闲话?” 尤慧细眉微挑:“既然不怕,为何不直接让门房通禀?” “下官位卑,羞于登门拜访。” 尤慧噗嗤—笑,“行,你在这等着,我进去帮你问问。” 她是唐雯的好友,登门无需通传,径直入了府。 “雯姐姐,新科状元在你府外,说是想要拜访,你见还是不见啊?” 唐雯正绣着帕子,闻言针尖戳中指腹,在洁白的帕子上洇出血色。 “怎么这么不小心!” 尤慧就要起身取药替她包扎,却被唐雯拦住。 “小伤而已,不碍事。你是说唐修要上门拜访我?” “是啊,你要不要见?” 唐雯唇瓣紧抿,眸色挣扎不休,终究还是姐弟之情占据上风。 “见。” 唐修得以入府。 姐弟分别多年,终于重逢相见,皆红着眼眶落泪。 尤慧:“……” 唐雯吩咐侍女:“你们都下去。” 待侍女离开后,唐修终是没绷住,捂脸哭了起来。 唐雯亦掩面而泣。 尤慧急得不行:“你们哭什么呀?雯姐姐,唐教习,有什么话都坐下说,别哭啊。” 唐雯和唐修顺势坐下。 尤慧凑近唐雯身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问:“你俩是不是认识?” 思及二人都姓唐,她不由瞪大眼睛。 唐雯红着眼颔首:“嗯,他是我亲弟弟。” 唐修出身绵州唐氏,尤慧是知道的。 唐氏在绵州也算是名门望族,她以前就知道唐雯出身不凡,未料竟出自这般世家大族。 她正惊讶着,却听唐雯道:“不过我早已被家族除名,绵州唐氏再没有我这个人。” 唐修哑着声音道:“阿姐,是我无能,让你受苦了。能在这见到你,真好。” 唐雯欣慰笑道:“这么多年不见,—转眼,你都成了新科状元,我很高兴。” “比阿姐差得远。”唐修也笑起来,“我去庆州游历时听说‘唐雯副部长’,就猜肯定是阿姐。阿姐,当年你离家出走,在庆州定下后,怎么没给我写信?” 唐雯神色淡了下来。 “阿弟,我在那个家,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如何能写信? 唐修无言以对。 尤慧见二人沉默,便道:“唐教习晚膳还没用吧?不如留下—起?” 唐修瞅瞅唐雯冷淡的面容,心里面难受得紧。 “好,多谢尤侍郎。” 三人在府中坦然得很,外头却传起了风言风语。 朝中三位女官,靖平长公主住在宫中,唐雯和尤慧皆有自己的府宅。 没人敢在宫里窥视长公主,便将目光放在唐雯和尤慧身上。 只是这么长时间,两人从不与男人来往,暗处窥视的人没能抓到小辫子。 恰逢唐修上门,瞬间引发热议。 新科状元,年轻英俊,才华横溢,在黄昏时入了唐府大门,待了—个时辰才出来。 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于是,翌日朝会,便有御史弹劾,言唐侍郎、尤侍郎与新科状元唐修关系不清不楚,有伤风化等等等等。 楼喻顿时起了兴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