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女学第一届百多名学子的结业办得挺大的。长宁长公主、福成公主、十二公主等人都来给谢穆宁扎场子了。 “你们都已及笄,以后就要踏出校门,走自己的人生路了!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了一种可能,往后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就得靠你们自己经营了。天助自助者,大家好自为之,莫辜负这几年的学习!” 她给了这些女学子自力更生的平台,也教会了她们防身的本事。但到底能把日子过成怎样,还是得靠个人。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过年了! 再一转眼,三月了,送了锋儿和锐儿离开。谢穆宁和白夫人说好了,等两年后锋儿十八、白清蕙十七的时候给他们办婚事。锐儿和云湘同样是如此。 过去的一年北戎果然未南下兴大的战事。楚元至此已经休养了一年零五个月。 什么差事都没有,就安安乐乐的过富贵闲人的日子,也算是韬光养晦吧。 太子的位置更稳了,在要紧的职位上都放上了自己的人。 韩王这半年都被皇帝带着身边看着,再不能兴风作浪。 秦王惶惶不可终日,但他的爪牙大半在数年前就被皇帝斩断。太子如今对他更是严防死守,以免他死灰复燃。 他担心太子继位后进行清算,忧惧不已之下进宫求见皇帝。 皇帝丢给他八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做那些事之前,就该想到后果的。” 秦王因此松了一口气,有这句话在太子至少不能要他的命。 明章经过大半年的休养,身体复原了。 不过太子身边已经没了他的位置。如今太子地位稳固,想向他投诚、献殷勤的人不要太多。 明章索性请辞。 这晚,一大家子打着拍子在看呦呦跳舞。她如今还在学基本功,但跳得很投入。 楚寿放轻脚步进来,“大将军,太子殿下来了!” 楚元站了起来,“人在哪里?” “在前院大书房,说是来送送舅老爷的。” 楚元过去对明章道:“太子殿下来了,说是来送送舅舅的。” 明章按计划明日就要离开了。 他微微挑眉,下午袁嘉已经来过,送来了宫中厚赐。他也进宫谢了恩。 当时太子似乎是在忙,他只见到了皇帝。 半年不见,皇帝的精气神差了很多。 “皇上,您......”明章一时有些感慨,没忍住。 皇帝摆摆手,“免礼,坐吧。一转眼你也要走了!朕听说了,就想见见你。” 明章起身坐下,“皇上要保重才是。” “自古哪有万岁的天子?朕只是遗憾看不到北戎称臣纳贡的那一天而已。” “会有这一天的,而且不会太远了!” 皇帝点点头,“这些事留给太子和楚元吧。” 君臣一场,皇帝还助明章报了大仇。看到他如今龙袍穿在身上都有些晃荡,他心头也有些不好过。 两人叙了些闲话,明章就告退出宫了。 没想到太子这么有心,还到伯府来相送。 楚元和谢穆宁说了一声,陪着明章过去了。 两人进到大书房,太子正在翻看楚元看了一半搁在桌上的《一千零一夜》。 这是于晓海应小世子所求,特地带回来的。铮儿抄录了一本带回来。本来是给小叔叔、小姑姑看的。 楚元偶尔听他们说起很感兴趣,就拿了过来看。 太子看到他们笑道:“怎么,大将军还有意出海看看不成?” 楚元道:“待刀枪入库那天,臣还真想跟着海船出去看看。” 太子笑,“那就如卿所愿。” 楚元拱手,“多谢太子!那太子和舅舅说话,臣去过问一下警戒的事。” 太子点点头,“有劳!” 楚元躬身退出去,找来随行的东宫卫首领问了几句,然后安排家将把进出门户守紧,就坐在廊下和东宫卫首领闲聊起来。 太子是过来送舅舅的,他一并过来只是不想失礼。但空间肯定是要给他们留出来的。 屋里,太子起身朝明章一揖,“这七年是孤最艰难的时日。多谢道长不辞辛苦为孤调理身体,还屡屡在孤钻牛角尖时开解。” 明章赶紧托住他的手,“殿下,贫道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太子道:“孤在一日,便礼遇贵教一日。此言会一直作数!” 明章道:“多谢殿下爱重!” “道长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明章道:“俗话说莫为儿孙做牛马。贫道虽无儿孙,但对师门晚辈和穆宁都是一个想法,做了什么便承受什么。殿下无须以贫道为念!” 穆宁是皇帝树起来的一个标杆,又为北境出了大力,没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应该都于她无伤。 而楚元立下不世之功后能否全身而退,已经不是他能过问、能撼动的事。 至于师侄,自己这几年对他多有提点。如果最后他还是在这富贵场中迷失了,那也只能是福祸莫怪。 他脱颖而出成为国师,师门也一举从一个小宗门隐隐成为道门之首。他已经算是报答了师恩。 所以此刻,太子问他可有所求,明章是真的无所求。 太子笑道:“终孤一生,也达不到道长这个境界。” “殿下,那只是因为我们的道不同。殿下以后是要肩负九州万邦之人。惟愿殿下谨记贫道的医嘱,善自珍重!”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