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您能不能吃得惯。” 她今日上了妆,却又与先前的不同。 吕纤容生的艳丽,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眼的艳。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赵凰歌见她峨眉少云鬓,对窗拨琴弦,一双眉眼妩媚妖娆,似是精怪惑人间。 后来再见她时,是在宫门口,那时她卸下浓妆露出本面,冷与艳汇聚一身,掺杂着那一身病骨,轻易便可勾出人的怜悯之心。 每次见她仿佛都有变化,但都不如这次来的多。 她如今上的妆,遮盖了自己脸上的艳,取而代之的则是柔软。 不止是脸上的妆容,就连眼神里也是柔软的。 像是一块绸缎,柔软而又无害。 这样的她,让赵凰歌一时也有些心神恍惚。 她垂眸,微微勾唇,点头应了后,便径自拿了一块点心尝了尝。 味道当真不错。 甜而不腻,外酥里软,吃到口中,余味绵长。 她又喝了一口茶。 茶水与点心搭配再好不过,冲淡了那点心的味道,又在口中留下了茶香袅袅。 眼见得赵凰歌吃的愉悦,吕纤容的神情也放松了几分。 待得她拿帕子擦了嘴之后,方才笑道:“公主,可还行?” 赵凰歌含笑点头,又见她还站着,示意她坐下,笑道:“你若是不忙,就陪本宫坐一会儿?” 吕纤容自然是不忙的。 即便是忙,赵凰歌难得来一趟,她也会陪着。 因此这会儿听到她这话,吕纤容顿时笑着应声:“那臣女就僭越了。” 她说着,挨着椅子边儿坐了一点点,姿态放的极低,神情也格外的柔软。 赵凰歌倒了茶水,搁了一杯放在吕纤容的面前,一面含笑问道:“你这点心倒是做的极好,不过怎么想起来开铺面了?” 寻常人家,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必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尤其是,吕纤容不同于那些寻常的姑娘。 她受过更多的苦,赵凰歌接触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其实比旁人更害怕接触生人。 可她却选择了做这个。 赵凰歌话中没有恶意,吕纤容自然听得出来,她咬了咬唇,轻笑着回答她:“臣女没有跟公主说过,我外祖家里是开点心铺的吧?” 自然是没有说过的,毕竟认真算来,她们接触的并不多。 所以在赵凰歌感兴趣的点头后,便听得吕纤容轻声继续道:“外祖家中只一个独女,便是我母亲。我外祖没有传男不传女的念头,母亲想学,便教她。外祖手艺极好,可惜母亲只学了三四分。有段时间,臣女身体不好,听了大夫的话,要去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养两年,父母便将我送到了外祖家。” 她便是在那时候学会的做茶点。 侍郎家的千金,琴棋书画学了个勉强及格,反倒是这些东西精通的很,后来还自己琢磨出来许多花样来。 幸好父母都开明,并未对她阻拦过,回府后,还格外支持她。 那是吕纤容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可是后来…… 一场变故,一切都毁了。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