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再次把那几种都打开,闻了一下,摇摇头:“不对,不对……” 她叫来影卫:“你们去查查,他身上用的,或者有可能会沾到的,是什么味道?感觉有一种草药气。” 影卫应命去了。 甲和就把东西收拾出去丢了。 他走了不久,便有人悄悄的过来,把他丢掉的几样,又拣了回去。 很快,这几样东西,就出现在了司马隆的桌上。 司马隆一一看过,这几样全都已经用过了,显然就是买的那个小.倌儿的。 司马隆的声音压的低低的,有点神叨的自言自语: “她与这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擦身而过之前,她甚至没有抬头,看到之后,对他的样子也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对,应该是味道。” “她为什么会对他身上的味道感兴趣?” “他,一个小.倌儿身上,又会有什么味道?能叫她如此在意?” 他在室中来回的踱步,又坐下,缓缓的把瓷罐一一盖上: “她把这些都扔了,所以,这些都不是。” “甲和在,这是不打算找了?所以这是不是没什么要紧的?” 等等! 不对!不对! 他猛然转头,看向了这些罐子,瞳孔骤缩! 他飞也似的站起身,叫人备了马,急急的去了林府。 林弗建接了信儿回来,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迅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林弗建眉头一挑。 一个小.倌儿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松骨药。”司马隆一直镇定自若,笑容满面,可此时,声音都在发颤:“师父!是松骨药!小.倌儿会用松骨药松骨的!库兵……也会用松骨药松骨!” 他捏着拳:“怎么办?师父!她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不必紧张,你这分明是自己吓自己。”林弗建淡淡的道:“她若是发现什么了,就不会叫人查了。再说了,听你说的,今日她完全是临时起意。” “师父!”司马隆急道:“可是她向来运道诡异,也许就这么巧,偏偏叫她碰到了呢!她聪明敏锐,会查案子,只要叫她抓着一个线头,只怕事情就捂不住了……这位,可向来是连天都敢掀,多大的事情都敢担的!” 林弗建也觉得棘手:“你去户部,时间尚短。” “可是,相爷的脾气,她眼里不揉沙子,”司马隆咬牙道:“当初我就不该认下!我若是在交接时,便直接揭开这摊子,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林弗建冷冷的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当时不认下,现在已经死了!你以为你有相爷的底气么!” 司马隆哑然,缓缓的坐回了椅中。 林弗建沉吟良久,随即道:“为今之计,只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司马隆缓缓点头,面色也转了过来,最终施礼道:“多谢师父救我!我马上去!” 他急步走了。 林弗建看着他的背影,皱紧眉头,随手将茶杯放回桌上,心不在焉之下,却放到了桌边,一松手,就哗啦一下摔在地上,水倾了一地。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