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许多轻骑顺着城墙上的甬道冲上了城头,手中长枪大刀一路劈杀披靡,开始对城墙上的西夏士卒发起近似于屠杀式的攻击。 突然间发生的事情,让所有夏军懵了起来,这支将宋军驱走的援军怎么突然杀起了自己人,再看在城墙上驰骋的骑兵挥刀毫不犹豫的收割己方还在发懵的士卒性命,那情形如同在田地里收割庄稼一般,手起刀落那四溅的鲜血将城墙完全染的红了起来,耳中除了听到自己同泽的惨呼,更能听到宋军士卒在冲杀时喊出的话语。 一众西夏士卒终于明白了这支队伍的来历,更是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明白大势己去早己经晚了,更是没了斗志,随即有西夏士卒下意识做了一个自保动作,将手中兵刃一扔,双手抱头硊地投降。 这个动做似乎如同瘟疫一般,开始迅速传染开来,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多不管是城墙之上还是城中的西夏士卒皆是重复着这个动作,来表达对胜者的顺从。 战斗结束的很快,不宣而战的突袭,再加上突袭的是西军精锐,又是骑兵而且人数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从宋军冲入到城里再到结束战斗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的光景。 斜阳落在地上,将猩红的色渍应成了金红色,而大宋的龙旗也被高高挂在盖朱危的城墙之上,迎风招展。 “大帅,拿下盖朱危了!”守在刘法身边的亲卫看到高高挂起的大宋龙旗,兴奋的说道。 拂须颔首微笑的同时,刘法将目光投向了乐天,笑道:“这次能拿下盖朱危,乐大人居功至伟!” 说话的时候,刘法眼中充斥了对乐天的谢意,这接连而来的三场胜仗足可以让刘法将功赎罪,更是一雪前次战败之耻。 乐天谦虚道:“下官不过是出了点不着调的主意,大局上还是大帅决策指挥做的好!” “这贪天之功老夫可不敢独据!”刘法一笑,同时将目光落在了乐天身边不远处的许将身上,笑道:“许大人就是陛下的耳目,老夫若独据此功与欺君罔上有何两异,老夫可还想保住项上这颗人头致仕后回家含饴弄孙呢……” 许将被收法说的面红耳赤,只能尴尬的陪着笑。 事实上刘法也看出来了,乐天对许将并不什么待见,寻常时都是与其分开行事的。 守在刘法身边的亲卫看了眼天色,忙道:“大帅,天色不早了,还是先进城休息罢!” 点了点头,刘法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与乐天笑道:“乐大人随老夫一起进城罢!” “大帅,请!”乐天也是十分客气的回道。 三战三胜,奠定了乐天在刘法麾下士卒心目中的地位,不止是一众军中士卒便是刘法麾下大将对乐天也是佩服非常。 似震武军、盖朱危这些修建在宋夏边境的城堡其实并不大,但都是依据险要地形修筑,扼守通往两国的咽喉之地,除了驻有重兵之外戒备也很是森严。 虽然大战结束了,但烟火、血腥等各种气味还是笼罩着盖朱危城。随在刘法身边进了城,只见城中戒备很严,随处可见堆得老高的擂石枕木,一罐罐的火油和一捆捆的箭矢,这些都是战备物资。 “凭借着这些战备物资,至少够镇守盖朱危的夏军支持半个月!”陪同刘法、乐天进城的焦安节叹道。 “若不是乐大人出此良策,我军不知又会损失多少人马!”瞿进也是跟着说道,随即又是一叹:“想政和五年秋,童太尉策划对夏贼的总攻,联合陕西秦凤,鄜延,泾原诸路大军由刘仲武指挥进攻藏底河城,我军屡攻不下,尔后夏军援兵赶到后乘势掩击,我军伤亡惨重数万健儿英勇牺牲,甚至秦凤路第三将全体阵亡。” “政和五年秋的大败也便罢了,随之夏贼乘机深入萧关烧杀劫掠,一时间我大宋东线战事陷入了被动。”杨惟忠也是叹道。 刘法心中更是激动:“震武军、卓啰和南军司、盖朱危此三战,我大宋军卒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然胜绩可开我大宋战例之先河!” 街面上都是宋军的巡逻士卒,并没有什么居民,事实上像盖朱危、震武军这样的前沿城堡除了些偶尔有随军家眷外,根本不会有百姓来此居住。 “这一战俘获多少俘虏?”进了府衙,刘法向麾下将领问道。 盖朱危太小,事实上所谓的城中府衙也就是整个军营的军衙。 “此战俘获西夏士卒两千多人!”瞿进回道,在说话的时候瞿进又说道:“末将在清点人数巡视牢房时,发现上次我军被围时,许多我军被俘士卒,还请大帅指示发落!” 思虑了片刻,刘法才叹道:“按老规矩办事,将这些人一一甄别一番,若是没有任何问题,想要留在军中的就让他们留在军中效力,若是想要回家种田的就发放些银钱与他们,让他们回家!”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