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辟雍大门,嘴角里啜着满满的笑意,只要将这二人拉上了梁师成的贼船,日后就与奸党撇不开关系了。 在汴梁城为官的,有几个不知道梁太傅的住处。 梁师成在官场的名声太臭,虽说是为了拉秦桧与万俟卨二人下水,乐天也不想将自己名声一并搞臭了。更何况最近自己破了几桩案子,刚刚有了些声名。 入了夜,乐天让尺七在前面引路,披星戴月的向照德坊赶去。梁师成的宅院座落在昭德坊,其宅院的奢华程度丝毫不次于王侯。 到了近前,却见大门紧闭。乐天着尺七上前叫了几声,一个门官满脸不高兴的开了小门,怒气冲冲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鬼叫!” 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司,这门子说话的底气果然十足。乐天上前,脸上赔笑道:“下官乐天……” 那门官打量了乐天两眼,道:“我家太傅老大人己经睡下了,不敢前去惊动,你明日再来罢!”说完,那门官也不关门,直勾勾的盯着乐天。 “下官乐天,特来寻太傅老大人……”乐天张口再次说道。 “嘭”的一声,门被关了上,将话说到一半的乐天关在了门外。 一旁的尺七上前提醒道:“官人,眼下时辰尚早,梁太傅定不会睡下,是您忘了封个红包送与这门子。” 乐天一想,是这个原因,只是自己一向没有封红包的习惯。遂伸手去摸腰间慎袋,却摸了个空,原来今晚出门时忘了带银钱。随即向尺七说道:“官人我今日忘带了慎袋,你身上可曾带了银钱?” 尺七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只摸出几吊钱:“官人,小人的钱全在这里了。” 看来自己还是底蕴不足啊,为官者尊不摸阿赌物,银钱账务日后都要交与尺七打理,这样办也也才方便。 “先回住处?”见没了头绪,尺七在一旁问道。 没理会尺七,乐天迈步走到门廊下欲伸手敲门。 尺七忙上前劝道:“官人,没了红包这门子定不会让官人进去,官人还是等明日再来罢。” 轻笑一声,乐天上前叫门。 门官从小门探出了脑袋,见是方才喝斥还未离去,又拿不出银钱的那个穷鬼,立时一脸怒意,张嘴便要喝斥,却冷不相被乐大人抢步上前,一把揪住发髻,活生生的从门洞时揪了出来。乐天只是个伪读书人,又在县衙为吏,那身子骨向来是棒棒的。 那门子被乐天揪住了发髻,依旧嘴硬:“这个狗官,竟然敢揪我发髻,不怕我家太傅将你一撸到底,撵回家去种地!” “啪!” 一耳光搧到那门官的脸上,乐天怒道:“你这看门狗,畜牲一般的东西,也敢辱骂本官。” 听到门官挨揍,几个豢养的打手护院匆匆的赶了过来,叫嚣道:“什么人,敢在太傅老大人宅院前搅闹?” 见对方人多势众,乐天将挂在腰间几乎从未曾拿出来的皇城使牙牌拿出来晃了晃,说道:“且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看清了,这是什么?” 这些豢养的打手护院也不过是混口饭吃的,更不是傻子,得罪了朝中的这些官员总是没好果子吃的,又见乐天手中拿出一块牙牌,一个个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见震住了这帮护院,乐天松了那门官的发髻,又说道:“快告之与太傅老大人,下官乐天有事拜见!” “乐大人好大的动静,将我家的门子都打了!”梁师成见乐天的地方不是客厅,而是在书房,手里捧着书卷翻阅,拿捏着模样。 ?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