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弄伤的时候,家中长辈会让我们用酒冲一冲,阿薇疼我,经常这么做。” 小羊默默听着,问道:“你为什么叫你阿姐的名字?她不生气吗?” 邵璟笑了:“她也不是我亲姐,只比我大一个月而已,我们日常关系很好,怎么叫都无所谓。” 小羊道:“大一个月也是大啊,理当称姐才对。” “不用这么讲究,家中长辈的意思是……”邵璟笑着顿一顿,换了话题:“总之你信我,稍后一定没有那天疼。” 田幼薇走进来,看到邵璟和小羊脸上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虽觉着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管,只道:“都准备好了,可以换药啦。” 邵璟道:“阿薇,拿把扇子过来,等会我给小羊清洗伤口,你搧着些风,他就不会那么疼。” 田幼薇立刻拿了扇子进来,一边帮忙一边问:“小羊,稍后你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做。” 小羊很紧张,勉强给她个笑脸:“什么都可以做吗?” 邵璟麻利地揭下包扎用的布,再用烈酒清洁伤口。 “当然啦,只要你喜欢,甜的咸的都可以,即便是很麻烦的十色蜜煎鲍螺也行……”田幼薇含笑说着,手上扇子不停。 凉风徐徐,少女的笑容恬静娇美,语调温凉。 小羊悄悄看着田幼薇,果然觉得那些燥热不安和疼痛全都不见了。 忽听邵璟笑道:“清洗好了。伤口愈合得不错。已经结痂了。” “当真?让我看看。”小羊回神,索要镜子。 铺子里只有一面镜子,田幼薇又跑出去问隔壁借了一面,互相折射着,叫小羊看到自己的伤口。 刘大夫的手艺名不虚传,伤口缝合得很好,果然已在结痂,红肿也在消退。 这样热的天气,能这么快愈合,真的很不容易。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大夫不错吧?”田幼薇笑着收起镜子,示意邵璟抓紧包扎。 小羊含笑而坐,待到伤口包好,长拜至地:“多谢二位仗义援手。” 以他的身份,这礼真的太重了,田幼薇和邵璟避开去,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要吃什么?” 小羊失笑:“能不能别总让我记着吃?” 邵璟笑道:“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吃排在第一位。” “你说得对,民以食为天,只要百姓有吃的,天下便可安定一大半……”小羊喃喃地说着,发起了呆。 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很小心地把换下的布条烧了。 忽听外头一阵嘈杂,有人大声喝道:“府衙抓贼,你们店里可有陌生人出入?” 邵璟目光微冷,低声叮嘱田幼薇:“东墙可翻,阿姐火速带他离开,我去应付!” “好。”田幼薇跑过去,小羊已经听到声音正准备藏到床下,见她进来就白着脸道:“田姑娘……” “跟我来!”田幼薇抓住他往东墙跑,果然看到那面墙要矮一些,墙上又有石块突出,正好攀附,就催小羊:“爬上去!”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