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与方妈妈谈完,又吩咐了顺哥儿去“灵阁”搬酒,便回到了内间。 徐若瑾又已睡着,而且睡的很香。 梁霄轻手轻脚的过去,抚弄下她鬓角的发丝,她皱皱小鼻子,把头往被子里钻了钻,又继续睡。 梁霄本是一腔怒意,却被她这副调皮可爱的样子冲淡,为她揶了揶被角,他只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楚嫣儿…… 若你真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牵扯出多年前的真相,你会觉得自己是赢还是输? 梁霄根本不信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过是想引个话题出来,挑明圣上对梁家的忌惮,让澶州王府能趁机牟利罢了,只可惜,这件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真的戳中了真相! 而且正中自己最想呵护的女人……梁霄抚摸下徐若瑾的长发,“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永远!” 楚嫣儿此时正在与忠勇侯夫人在澶州王府叙话。 “嫣儿,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忠勇侯夫人听了楚嫣儿说起她安排韩氏找徐若瑾私谈,心里着实一惊,“虽是王爷针对梁家,可你何必往那徐若瑾的身上下手?让王爷知道了你的私心,你这又是何必?” 忠勇侯夫人所指的危险,并不是惧怕梁家,惧怕梁霄,而是指楚嫣儿是在存心报复!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嫣儿心中还是有梁霄的。 这若是让澶州王和世子猜中,她哪有好果子吃? 终归是刚刚嫁来的,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动起嫉妒之心,岂不是玩火自焚? 楚嫣儿一副淡然的笑,分毫都不在意,“我怎么危险了?不过是挑起一句话而已,又能有多么大的风浪?更何况,王爷让我想出兵不血刃的阴招子来恶心恶心严家和岑国公府,予以警告,我这岂不是正合适?” “这……这是王爷吩咐的?”忠勇侯夫人很是惊诧,她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得王爷亲自吩咐做事…… “王爷当初上奏,让徐若瑾的灵阁为熙云公主大婚制酒,就是第一步棋。” 楚嫣儿对忠勇侯夫人也是那般的冷漠,根本不似女儿对待母亲那般撒娇亲热,似在教导下人一般无情不屑“待徐若瑾真把酒送入宫中,送给熙云公主大婚,那时传出几句话,就说她徐若瑾或许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又能如何?” “谁会在意她一个徐若瑾,只会让皇上想起当年梁大将军血洗‘若棱宫’一事,在梁家起复的势头上泼上一层冰,双方就算面上和善,心底岂能没有芥蒂?” 楚嫣儿语气极为狠辣,“那时,就算梁家胜战而归,又能如何?” 她口中的两个“又能如何”,好似在看被戏弄的蚂蚁般轻蔑,可最懂自己女儿的忠勇侯夫人心里却在哀叹,因为她知道,楚嫣儿的嫉妒之心,已经超越了理智,那是真容易出事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 忠勇侯夫人一声无奈的劝慰,触动了楚嫣儿心底的那根神经,“我何必?这话任何人都说得,唯独母亲您说不得!” “对,当初的确是我先违背了娃娃亲的婚事,嫁到澶州王府来,可那又岂是我的本意?” 楚嫣儿对侯夫人有几分怨怼,“就算我违约在先,他也早就知道,又何必专程来那一封退亲的信,故意的惹我伤心发火,难道,他不知我自幼对他的情意?” “行,我嫁到澶州王府,他却比我先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