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继续骂道: “原本这门婚事就是咱们家攀高枝,他瞧不起咱们家也是正常,你明知道这回事,还故意的端着架子摆一副臭脸,谁稀罕搭理你?” “爷们儿都喜欢贤慧温顺的女子,大度宽容,持家有道,像你?” 杨氏上下扫了几眼,“出身不怎么样,傲劲儿倒是十足,你不去巴结着人家,还期望人家上赶着就喜欢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徐若瑾心里冰凉。 在杨氏的眼里,男人就应该上赶着去巴结才对。 可她徐若瑾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人。 永远都不会…… 徐若瑾不吭声,杨氏看她道: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在听母亲训话,母亲说完了?” 徐若瑾一副漠然的模样,让杨氏心头气又萌生起来,“跟你这个死丫头说不清楚!” “母亲慢走。” “你还撵我不成?” “那母亲再坐一小会儿?” “懒得理你!”杨氏手心痒痒,恨不能上去掐她两把。 但这小妮子是即将要出嫁的人,她也得老爷警告,这阵子要尽量的圆一家人的情分,闹的太僵反倒不好。 冷哼一声,杨氏离开了院子。 跟随着的丫鬟捧起徐若瑾为杨氏酿的那一坛子酒紧随其后,匆匆离开。 徐若瑾站在屋门口看着外面。 寒风吹掉了树上仅有的几片枯叶,枯叶随风飘荡,起起伏伏,落于地上。 人的一生,岂不如落叶一样? 跌宕起伏,总有安稳的一天。 可她却不希望做那一片孤寂飘零的落叶,她期望做一株不拒寒风冰霜的大树。 那才是真的安稳…… 红杏与春草在身后嘀嘀咕咕,徐若瑾听到,问着:“说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 “二小姐,黄妈妈没跟在夫人身边儿……” 徐若瑾仔细想想,好似还真没见到黄妈妈的人影儿? “春草,你今儿去时,见到了吗?” 春草点点头,“见是见着了,只是在院子里看到的,没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应该是因为杜婆子的事儿吧,不过黄妈妈是个有法子的,早晚还会回了夫人的身边。”徐若瑾叮嘱着,“你们两个看到她,别怠慢了,要更热忱的关心下才好。” “那个死老婆子,最坏了!” 红杏心底不忿,对黄妈妈的怨念很重。 徐若瑾拍拍她的肩膀,“现在她可压制不着你了,过去关心一下,也显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岂不是正好?” 红杏憋憋嘴,没再说话。 …… 腊月的来临,让徐府从上到下都换上了厚实的冬衣。 大地被白雪覆盖,屋顶与枯枝上的积雪好似堆积的棉团,阳光映照下来,光芒更盛。 尽管是寒冷的日子,街路上的行人们却喜意洋洋,因为过不了多久便要迎接大年。 张仲恒坐在一辆马车当中。 看着手中的请帖,他把小厮叫来吩咐着: “去打探下徐家会有谁去,撺掇下徐夫人,带着那个丫头,这次我一定要见到她!”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