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正在房间里看语文课本,见到艳红便问:“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学呢?” 一句话差点让艳红哭出来,她的双眼充满了血丝,轻声说:“等眼睛好了,咱们就上学。” “妈妈,我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好难受。” 艳红带着哭腔指着我说:“这个叔叔是医生,专门过来给咱们看病的,看完就好了。” 孩子特别懂事,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叔叔,快点给我爸爸妈妈看病吧,我想早点好起来,我想要上学。” 我心里不是滋味,摸了摸他的头。 艳红把孩子安抚住,带着我从屋里出来,又去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开门之后,屋里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就是先前闻到的中草药加血腥气。 这是一间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在轻轻呼吸。 艳红做个手势示意不要出声,我们两人轻声轻脚来到床边,我往床上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面部蜡黄,嘴唇干裂,两个眼珠子也是鼓眼泡,跟金鱼似的,躺着看不出来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脖子起了一些紫色的小水泡。 我看到床头放着空碗,碗底还有一些黑红色的液体,刺鼻的气味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他就是我丈夫。”艳红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就这个模样,半死不拉活的。” “这是什么?”我指着床头空碗,轻声问。 艳红道:“是季师傅开的药,用草药配着羊血。” 我有些恍然:“难怪你们门口在杀羊。” 艳红苦笑:“杀羊一方面是取新鲜羊血做药引,另一方面季师傅说,恶鬼怕屠夫怕血腥,所以我们特意把屠宰场的师傅请到家门口杀羊。” 我抓住了一个词,疑惑地说:“你们惹了‘恶鬼’?” 艳红叹口气:“出去说吧。” 我们两人来到楼下大厅,季苹正在抽烟看电视,见我们下来用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怎么样,看仔细了?”她问我。 我叹口气:“看得心里难受。发生什么了,一家三口怎么同时变成这样?” 季苹道:“这家人是半个月前找到我的,我来看了之后就发现是脏病,不是正常生病。家里有一股我很不喜欢的气场,后来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时候男主人能走能动,我带着他去了院子,请老仙儿看过,老仙儿说他们一家人是惹了恶鬼,很麻烦的恶鬼。” “怎么惹的?”我问。 季苹做个手势,示意艳红来说。艳红道:“朱师傅,你来这一路上看到很多的厂房,对不对?” 我点点头。 艳红道:“我家那口子是做工程的,这些厂房的拆迁有他一部分,可以说这个工程做完了,我们家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然后呢?” 艳红道:“这么大的好处能拿下来,各方面都要打点到,我家那口子办事仔细,该打点的都打点了。在大概大半个月前,我们家来了三个人。” 艳红说,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来了之后大大咧咧往那一坐,要找她老公谈判。艳红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有纹身。 艳红的老公既然能吃下这么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