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薛完整无损地从书房里走出来,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请问之前凌空空住在这里的时候,用的是哪一间房间呢?”沈薛趴在栏杆上,微笑地问道。 管家一愣,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可是他转念一想,凌空空之前既然和流川飒住在一间屋子里,就算沈薛想要干什么也没法干吧,毕竟那是流川飒的房间啊。 心下里考虑了一圈,管家如实相告,沈薛听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本来就头痛,流川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掏出了一片去痛片,就着茶水咽了下去。 苦涩的茶水就着苦涩的药片进了嗓子,又带出来满嘴的苦味,流川飒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茶盏,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熟悉的影子。他深夜加班,她从床上醒来,正好看到他用茶水吃药的样子,不顾困意就坐了起来,将他不轻不重地说了一顿。 什么茶水不能吃药,什么不要一头痛就吃去痛片,什么这种去痛片会有抗药性…… 这样回想着,流川飒的嘴角不知觉地上扬。 她现在住在哪里?过得可还好?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不小的响动,像是在搬什么很重的家具一样,流川飒回过神来,想到沈薛今天正式搬进来,只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便继续看自己的书。 可是没等他翻页,管家就一脸挫败地闯了进来,来门都来不及敲,整个人踩在了刚刚门口的那些碎玻璃上,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 流川飒吓了一跳,刚要起身过去扶,好在管家稳住了重心,没让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摔在那些碎片上。 “二少爷,都是我的不好!沈薛她……”管家抓着旁边的衣架,哆哆嗦嗦地瞧着地上的碎片,再抬头看了看流川飒,语气里面全是自责。 流川飒愣了愣,立刻随着管家出去。 当他看到宅子里的这一切时,一直隐忍在心中的怒火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 沈薛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指挥着一堆保镖将床一点点地抬了出来,不光是床,还有衣柜,书桌,茶水间的摆设…… 那些带着凌空空记忆的家具,统统被她给端了出来。 管家几乎是哆哆嗦嗦地拉住了流川飒的手臂,语调已经不能用哀求来形容了:“二少爷……您要怪就怪我吧,可是沈薛现在是您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在家里收拾您的卧室,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您要是跟她翻脸,老爷子若是知道了——” 流川飒凉飕飕的眼神直直射在了管家的脸上,以至于他后半段话说都来不及说,就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沈薛这大张旗鼓的一番做派,管家眼睛一闭,默默地退到了后面。 流川飒慢慢地走上前,握住了一个正在抬衣柜的保镖的手。 保镖瞟了一眼他瘦高的身形,不屑地哼了一声:“二少爷是要帮我们抬吗?就您这小身板子,不必了!” 可是下一秒,流川飒突然挥掌直击保镖的颈间,趁保镖麻痹的一瞬间,他猛地拎起比他大了一个型号的保镖,直直地将他从二楼扔了下去。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