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再提醒陛下一句,她活,臣活!” 她死,他亦必死! 而他活不成不要紧……,楚离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御案后愈发显得威严的帝王,就怕有些人还十分留恋这万丈红尘,舍不得轻易去死。 “还有,”楚离歌看着御案后那张冷峻透黑的脸愈发似染了墨一样,就觉得心头微微畅快,“慕府于她,就如骨血。” 人若失了骨血,自然等同失了生命。 楚帝微眯着眼睛盯着他淡漠如水的面容,冷冷道,“你为了她,竟然来威胁朕?” 楚离歌看着楚帝那张青红黄绿轮换着变色的脸,心里忽然无比感激母妃昔日殚精竭虑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点头,直接迎着楚帝凶狠阴冷又夹着狂怒的目光,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帝王,谁敢威胁你呢。臣只是好意前来提醒你一个事实,不管你想动谁都好,但她——臣护定了。” 想动她,除非你先不想要自己的命! 他语气冷淡,完全不见一丝得意狂傲,但越是这样,楚帝看着他,便越觉他句句嘲讽浓浓。 楚帝哼了哼,冷笑盯着他,却不言语了。 什么帝王之怒,在这小子面前完全没用,他还不如省着点力气。 慕晓枫——这小子越护着,他偏要……。 “说完了?”良久,楚帝睥睨的扫过去,“说完就赶紧给朕滚。” “陛下,”楚离歌站得笔直的身姿微微侧了侧,迎着楚帝幽冷闪烁目光,一板一眼道,“臣不会滚……。” “除非陛下先将自己弄成球!” 承认自己就是一混球,才能生出一个会像球一样滚出去的儿子。 楚帝好不容易劝自己平息下来的怒气,被他轻轻巧巧三言两语又挑了起来,且还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忍不住拿起了御案上价值连城的茶盏,往那俊秀颀长的背影狠狠砸去,自齿缝挤出四个字来,“混帐东西!” 楚离歌连脚步都未停顿,身形微微一闪,自然避开了茶盏,他昂然走出御书房,抿得平直的唇角还似微微勾出了淡淡讥讽弧度。 毫不在意身后那个掌管着南楚无数人生死的男人,此刻会不会被他气得暴跳如雷。 看着眼前白灿灿的阳光,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妙感受。 心想这命运如此奇特,能看到那个男人被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御书房里,那个被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男人,眼见自己的茶盏被他一个轻巧闪身又给避过,顿时更气得七窍生烟。 忍不住撑住额头捏着眉心,失控得连声大骂,“孽子,孽子。” 可骂了两句之后,心里却莫名想起了那个早死了十几年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儿子在容貌上完全遗传了她的花容月貎,可这古怪倨傲冷漠的性子却跟她相差甚远。 记忆中,她是那么的温婉善良大方,可爱直率却又不失聪慧热情。 他原本在做了那些事后,心里还觉得挺愧对她的,但是临死前她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却将他心里那点点愧疚也消磨掉了。 捏了捏眉心,还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楚帝干脆站了起来,往御书房外走去。 外头日光很猛,他一踏出门外,立时就有太监打着伞盖为他遮阳。 然而,楚帝才刚走到阳光下,他身边那个打着伞盖的太监却忽然“咚”一声倒地,接着翻了翻白眼,就这样短暂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声息。 另外随侍的太监见状,慌忙过来护着楚帝离开,身后传来了其他宫人紧张慌乱收拾的声音。 有人道,“还有气息吗?” “没、没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总管身体不是一直都倍健康的?为何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去了?” “谁知道,许是突然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楚帝目光一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