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的利益。”屠白敛了敛神色,语中藏有一丝担忧,“你要去见孟深?” “恩。” “你小心些吧。” 宋衑抬头不解:“孟大人怎么了?” “在背后之人还未浮出水面时,使团的其他人都将矛头对准了他。”屠白皱了皱眉,“而且——” 宋衑薄怒道:“你今日说话怎么总是吞吞吐吐的,一次性说完不好吗?” “审讯时,他们特意将男女分开来,所以你并不知晓我们这里的情况。”屠白看着她,“用蛊毒检验真假时,他们还问了许多与此次出使无关的事。” “这我知道。” 屠白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心思单纯,想来往事中并无甚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在蛊的灼烈失效之后,便能如往常一般,似无事发生过。 宋衑握了握拳:“你这是什么意思?” 屠白垂下目光,淡淡道:“孟深年轻时,曾有一位未婚妻。可后来这位姑娘欲与另一位贵公子私奔,熟料在万事皆妥下,计划竟被孟深得知。” 宋衑心一跳:“他告发了此事?” 屠白却摇了摇头:“相反,他保持了沉默。” 宋衑一呆。 “因为他恰好知道那位贵公子的品性,向来是,始乱之终弃之。他不说,反倒是对他未婚妻最大的惩罚。”屠白似是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对熙国律法最感兴趣,可在得知他未婚妻怀着身孕自溺于井,准泰水也因此一病不起,药石无医后,便再没有考取功名的念头。但碍于家中的威压,他最后便择了鸿胪寺这样一处地方待着……至今未婚。” 见着孟深时,他的神情举止一切如常,并不像屠白所说的那样委顿。她便也试着言语依旧。 “下官见过孟大人。” 孟深淡淡看着她:“你已经知道了吧。” 宋衑稳住心神:“使团内既有奸佞之人,还望大人多费思量,将其揭露出来。” 孟深安静片刻,忽然轻轻一笑:“你明白我指得不是这个。” 宋衑直起身,这才正眼打量他。他清减得很厉害,脸上还有些伤痕,许是那日被人扑在地上殴打所致。她特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腰间,却只见空荡荡的一片。 敛去眸中神色,恭敬道:“眼下是出使之时,除了此事,不知下官还需明白什么?” 孟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鲜少这样直接地盯着她看,倒令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半晌,孟深突然开口。 “她得知我不会阻拦她时,几乎是立刻就跪下向我道谢。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高兴。”他的声音有些发涩,“可她不知道,那是我的自私和报复。” “就算您当时说出实情,那位姑娘也未必会信。” “但还有许多别的方式可以妥善地解决。”孟深自嘲地一笑,“我却选了最省事的一种。” 宋衑眉眼低垂:“您并非始作俑者。” “宋大人还是太年轻了。”孟深笑了笑,“将来商议婚事时,一定要避开像我这样的人才是。” 宋衑咬了咬下唇。自为官起,她便常克制着自己,少做这种小姑娘的动作。今次难得有些忍不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大人多虑了。”宋衑平静道,“下官的事,下官自有主张。”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