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郭祈那小子,这一走就是十几天半个月,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话虽然听起来带着火气,但是说到后面,乌云已经带着哭腔了。 我内心一阵愧疚。 是我对不起他们,不但误会了他们,还害得他们…… 我突然都觉得我没有脸待在这里的,我担心被他们发现,更担心面对他们。 我抹了抹脸,摸索着离开。 可才刚转身,就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是老瞎子的,他没有说别的,只说他吃饱了,出去走走。 我一听,他要出来,那还不得发现我! 不行! 我得赶紧闪人。 我寻摸着路从竹屋底下钻出来,然后走到竹林里面,走出一阵,看走得远了,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们在找我,我又何尝不想和他们相见! 只是我不能! 没脸!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溪流,往山谷的后端走去。 这溪水潺潺,延绵致远。 走了一段,发现前面有座桥,桥边有座凉亭,亭里有人在下棋。我心绪烦乱,就朝凉亭走去,谁知走近一看,却大吃一惊。 这下棋的两位弈者,不是别人,正是老鼠精和老瞎子! 什么玩意! 这俩个老家伙怎么搞一块去了! 我当机立断,转身就走,可是脚抬不起来…… 老瞎子头也不转一下,说来都来了,干嘛又走? 然后我这身上就跟扯了线一样,身不由己地转身,往凉亭那边去,进了凉亭,我就直直地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 老鼠精嘿嘿发笑,说叫我在客栈好好待着不待,被抓住了吧!现在好,得等他们这盘棋下完了。 我这身子虽然不能动,但感觉还是有的,没出一会,全身就酸痛了起来。 我嘴里又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下棋。 这两人,下棋的速度又跟乌龟一样,明明眼看着要把棋子放下了,还又抽回手,说要再想一想。 特别是这老鼠精。 心黑手短。 不是人! 这盘棋,从大白天一直下到天黑,那明珠的日光变成了月光,人生变成了虫鸣。 直到后半夜,这两人才决出胜负,老鼠精胜了半子。 老瞎子哈哈大笑,拍起了老鼠精的马屁,说还是太老师祖厉害。 太老师祖? 这什么称呼? 我一听这称呼,就觉得不对劲了! 敢情这老鼠精认识老瞎子,敢情这老瞎子和老鼠精是一窝的! 那也就是说,打从我进了陪墓到现在,老瞎子对我的情况其实都是了如指掌的! 我那个怒啊!气啊! 突然我的身子一松,能动。 我刚想找老瞎子算账,可是这脚才一迈,就把自己给绊住了,绷得太久,根本迈不开来。 他们一人一鼠哈哈大笑。 我躺倒在地,缓了一会,我问他们这样有趣吗?两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欺负我这么一个年纪还没你们零头多的小伙子,你们也不知道害臊。 老瞎子说他又看不到东西,就算脸红也无所谓。 老鼠精更是不要脸,说脸红是人才会有的,老鼠哪里会有。 我撇了撇嘴,双手环在胸前,不想搭理他们。 老瞎子哟呵了一句,说我还长脾气了。 老鼠精在旁边附和,说那可不是。 老瞎子说我既然不愿跟他们说话,那就他们自己聊吧。 说完那出了一本书,这书我认得,鬼书! 老瞎子翻开了鬼书,因为他是放在桌上,我坐在地面,这高度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上面写着什么。 老瞎子说看到了没,第五个名字出来了。 老鼠精说还真是,它诶了一句,说它不认识字,这上面的字叫什么啊?M.024Lqt.coM